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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说得轻巧,什么分手,什么何必,让他差点信以为真。 看了这幅字,才知道什么叫口是心非,也明白了她的一腔孤勇。 她一定很爱他,比他以为得更深更重。 就是知晓了她的心意,日后的无休止等待就有了盼头。 婚礼仪式举办得很顺利。 纪得牵着爷爷的手,缓缓步入,走向中央,站在那里的男人,英俊潇洒,阳光浓烈。 宣誓,诉情。 祝福和谢译的女儿,一岁半的谢谢,穿着漂亮的粉色蓬蓬裙,由大人牵着手送上婚戒,逗趣可爱。 那群损友难得很配合,大约是见他追妻之路实在坎坷,没有特意为难。 这一天很美满,纪得一直笑着,眼里有星星漏出来。 到了晚间,陆禾将她带回了家。 他们的家,耗费数月光阴,将比邻的两户打通了,又重新装潢过,融合了她的可爱婉约,又添了他的硬朗精致。 纪得也是第一次来这儿,装修新房这事,她没有怎么操心。 其实,结婚这件事,她就没费什么心思。 密码没变,还是她的生日。 打开门,进了屋,客厅不再是冷漠的黑白调,加了她喜欢的暖黄灯光。 客厅里的一幅画引起了纪得的注意。 她觉得熟悉,又不敢信,走上前去看到落款,才信了真。 俞宏达。 是他许久未曾谋面的父亲。 纪得看着画,默默无语。 婚礼前,她也有想过是不是父亲牵着自己的手步入礼堂。 答案是否定的,纪年琴没提及,她也不会开口去问。 果不其然。 婚宴时没有见到父亲,她料到了,所以没有太多难过,只是免不了遗憾。 “你见到他了?” 纪得问道,语气平静。 陆禾从后搂着她,轻轻说:“见到了,怕妈不高兴,才偷偷办的。” 说到底,他还是忌惮着纪年琴的,纪家上下的为难,唯独纪年琴出招,杀伤力最强,让纪得远走他方,让他思念成疾。 纪得追问:“他…有说什么吗。” 陆禾知道她在意。 当初将她父亲的胸针作为生日礼物反送给她,就得了她的心。 虽然从未提过她父亲,可有些情感,只字不提,并非不在乎。 “他说叫我不许欺负你。” 不想她难过,拣着不伤感的话说给她听。 “爸爸…才不会说这样的话。”许久没有喊“爸爸”,她这会儿叫出来,迟疑了一下。 俞宏达是一个怎样的人,纪得或许不了解,可照着自己,也能猜到一二。 他自由,孤傲,也懦弱。 不愿意解释,也不愿意迎合,与她如出一辙。 这样的人,断说不出托付和威胁的话,纪得知道。 陆禾笑笑。 其实俞宏达确实说了,那几个字也简单俗气,他那样脱俗自在的艺术家,要将这些个庸俗的字眼,磕磕绊绊,有些为难。 陆禾问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纪得。 俞宏达摇头。 临走前,到底是没忍住。 他说:希望纪得一生喜悦。 这几个字简简单单,要做到谈何容易。 他这个愿望贪心了,比起当初想与纪年琴恩爱到白头的念头还要贪心万倍。 陆禾笑着保证:“她会的,我也会的。” 她会喜悦,我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