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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游刃有余?从逃跑的背影来看,沈非玉完全看不出他哪里受伤。 其次,黑衣人出现的时间点,太凑巧了。 说他不是为了破坏谢卫河精心安排的这一出戏,沈非玉都不信,只是不知,这夜过后,歇花宫与燕师兄,会变成何种模样。 咔哒一声,拽回了沈非玉的思绪。 一道身影从窗外翻身而入,又仔细阖上,将夜风阻隔在外。 “师父,可追上了?” 洛闻初黑沉的脸色回答了一切。 沈非玉默然。 洛闻初走来,伸手探了探燕林生鼻息,虽然呼吸孱弱,好歹活了下来,心里一松,挨着沈非玉坐下:“他伤势如何?” 沈非玉掀开被褥,洛闻初见到那断臂,瞳孔猛缩,气息翻涌不止,放在膝头的手握紧成拳,几息之后,方平静下来。 “大夫怎么说?” “伤口可愈,心伤难治。” 洛闻初于是不说话了。 没了手,剑客还要如何使剑?哪怕让燕林生改练左手剑,也非一朝一夕就能练成,而燕林生心心念念的问剑大会,今年注定无缘。 他的目光落到一旁的成狂上,曾经这把剑在燕林生手上凶悍无比,锋芒毕露,然而此时此刻,这柄剑却剑光黯淡,与一般铁剑别无二致。 第二日午时,燕林生醒来一次,睁眼颓然,看了一圈,落到洛闻初脸上,张了张口,洛闻初心领神会,甫一靠近,便听见燕林生颤巍巍的说:“那人,不是无名剑客,……他、熟悉我的、剑法。” 说完这句,燕林生又陷入了昏迷。 谢卫河心急如焚,这时两名弟子走进来,一番耳语,谢卫河勃然变色:“叫他们滚,老夫现在没心情搭理他们。” “可是,他们说,咱们要是不给出一个交代,就赖在门口不走了,这要是传出去,始终是负面影响。” 谢卫河沉吟片刻,叹道:“走吧。” 在弟子们的护拥下,谢卫河来到大门,门外已经围了一圈面色不忿的民众。 “烦请谢宫主叫燕林生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谢卫河认得出来,今日与昨日来的差不多是同一批人,昨天他们还在为燕林生叫好,今日便骤然变了颜色。谢卫河皮笑肉不笑的说:“林生受了伤,还在休养,诸位若是不嫌弃,老夫亦可为你们解答,若是不想听,那便请回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勉为其难同意了这个做法,挨个上前询问。 “那么请谢宫主说一说,为什么那无名剑客又出现了,究竟是你们看管不牢叫他逃了,还是,你们根本就没捉住那剑客,只是随意找个人来滥竽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