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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妻 第22节 (第2/3页)
后就不带你出来了。” 姜姮迟滞片刻,立即反应过来,仰头看他,目中闪烁着期冀惊喜的光。 梁潇笑了笑,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你可以出门,但是,必须要和我一起。” 说罢,他拉着姜姮的手下马车。 王府雕花漆门大敞,两人正走上石阶,忽听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四驾铜毂锦蓬马车堪堪停在府门前,梁玉徽撩开帘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衣袍飞卷,风风火火走上前来,冲着梁潇冷声质问:“兄长,你是不是扣押了墨辞,根本就没有放他回成州?” 梁潇面容镌刻愠色,甚至不敢看姜姮的反应,道:“你发什么疯?胡说什么?” “我往成州派了几拨人,皆音讯全无。前几日我打听到废置司往成州有公干,托里头的人去成州探听消息。他们说姜墨辞连同谢夫子根本就没有回成州。” 梁潇状若平常道:“许是他们师徒贪恋沿途风景,耽搁了也未尝可知。” 梁玉徽怒道:“林芝芝快要生产,成州又刚刚经历战事,墨辞会把大着肚子的女人和残疾的父亲留在家里,自己出去游山玩水吗?再者说了,就算是游山玩水,也至少会往家里递个信,不至于音讯全无吧。” 梁潇原本是想抵赖到底的,但觑见姜姮正目光灼灼盯着他,忽而改了主意,叹道:“事已至此,我便不瞒你们了。” 他道,他确实留了谢夫子在王府商议要事,至于姜墨辞,早就放他回家了,若她们不信,可让谢夫子亲自跟她们说。 谢晋被关在王府三个月,虽说好汤好水招待着,但心中惴惴,眼瞧着消瘦憔悴了许多。 梁潇将他放出来的时候,他腿脚都是虚的,趔趄了几步,忙抓住梁潇的胳膊问:“墨辞呢?姮姮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梁潇甚是耐心恭敬地搀扶起他的夫子,将事情原委说与他听。 “我正在给墨辞治伤,我也不再为难姮姮,烦夫子受累,只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末了,他微笑道:“您也知道,若姮姮非要跟我闹,受罪的总是她。您若爱惜徒儿,便照我说的话做。” 几句话下去,软硬皆施,谢晋权衡过利弊,选择服从。 说到口干舌燥,好容易将梁玉徽糊弄走,外府递来信,说中书省有要务,急需梁潇决断。 梁潇知道这些日子王瑾兴起不少风浪,兼之阳陵苑里崔元熙一通旁敲侧击,心里是有数的。 他揽住姜姮的肩,温和地冲谢晋道:“夫子,我有政务在身,怕是不能继续作陪。”言下之意,谢晋也该走了,不要再跟姜姮多说什么了。 谢晋略作沉吟,和缓道:“我与姮姮许久未见,想跟她多说几句。”他见梁潇面露不豫,镇静地补充:“我既是长辈,就不必守那套外男止步的规矩了吧。你若不放心,就让姬都监守着我们便是。” 梁潇烦躁不安地冷睨他,这个当口却不敢过分明显阻拦,生怕惹姜姮疑窦。他想与谢晋不着痕迹地周旋,劝他趁早离开,内侍又进来催:“王院使抓了许多秋试仕子,大考在即,朝臣争论不休,急需殿下主持大局,万万耽搁不得啊。” 他的目光在姜姮和谢晋之间逡巡一番,起身将姬无剑招到跟前,低语吩咐了一番才离去。 梁潇一走,姬无剑就到他们跟前寸步不离地看着。 谢晋灵机一闪,透过窗棂看向庭院,冲姜姮道:“我瞧这院中景致不错,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中院院落步步是景,尧峰石堆叠出错落有致的山峦,藏一曲径通向观鱼池,池中建有敞榭,池畔木槿迎风摇曳,落花飘阶,逐水而流。 谢晋引姜姮上了假山,趁姬无剑还没靠近,假装搀扶她,往她掌心里塞了一样东西。 不过数息,姬无剑便赶来,站在小山堆上,视线将两人紧紧攫住。 姜姮攥紧手缩进袖里,掠了一眼姬无剑,问谢晋:“夫子,我的兄长真的没事吗?” 她对梁潇半点信任都没有,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