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权臣妻 第19节 (第2/3页)
妃且等着,就是要天上月亮殿下也会给您摘下来的。” 这仿佛是两人多年相互折磨养出来的默契,梁潇是极要面子的,争吵后他不会主动低头,会使出千种手段逼迫姜姮服软。 若她开口要什么,就意味着服软。 不消半个时辰,蜜煎樱桃就送来了。油纸层层包着,鲜红欲滴的樱桃躺在炒得金黄的蜜糖中,瞧上去便十分美味。 姜姮只掠了一眼,一颗都没有吃。 吃不吃,已不那么重要。 管事娘子拂礼道:“殿下要王妃梳妆,去前院书房见他。” 自打和梁潇成婚,姜姮就不被允许去前院,途中所经景致,渠水亭榭,削峰抱山,种种于她而言已是陌生的。 梁潇的书房不算大,布置得很紧凑。 一面黄花梨缠枝莲纹书柜,堆满竹简卷帙,临窗设杌桌,摆放着鎏金卧龟五足朵带银香炉,书案上摞着小山高的书信封笺,端溪重晕砚墨光莹泽,上面搭几根玳瑁紫毫笔。 疏疏淡淡,却是雅致贵气的。 梁潇本坐在书案后回一封书信,他这些日子召集各州县名医来给姜墨辞治伤——姜墨辞至今还没有离开王府,郎中每日奉命往他身上涂抹药膏,只求在姜姮察觉到兄长失踪前把他身上受过严刑而留下的伤全治好。 不然,若是叫姜姮发现他背着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更恨他,更要与他翻脸。 梁潇十分后悔,当初怎么也不该那样对姜墨辞,简直就是给自己埋下了祸端。 见姜姮来了,梁潇放下手中笔,快步迎上来,倾身拉住她的手,细细端详她的脸,蓦得,轻叹:“你瘦了。” 语气之温柔无辜,仿佛那个下令关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姜姮已经习惯了他的虚伪,默默轻压下颌,避开他的视线,不做声。 梁潇见她冷淡,眉目间掠过不满,但强自压下去,将姜姮的手蜷起握进掌心,微笑:“今日我得空,叫前越巷的皮影戏人来府中表演可好?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皮影的,还有蜜藕、白玉霜方糕,哦对了,蜜煎樱桃,我让人都买回来,好不好?” 姜姮眼睫低垂,缄默不语。 梁潇握着她的手稍用力,声音柔润似水:“姮姮,我在与你说话。” 姜姮几乎听见自己手被捏得骨骼相错,咯吱咯吱响,她忍住疼,道:“母亲还在病中,召来伶人在后院里吹吹打打终归不好,若……”她嘤咛一声,去掰梁潇的手,“轻点,我会疼。” 梁潇连忙将她松开,不迭地去翻看她的手,见那白皙若嫩笋的柔荑上布满红晕,若桃花开在冰雪上,分外惹人怜惜。 他放轻手劲儿揉了揉,又捏着姜姮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纵容道:“好,我轻点,你刚才要说什么?” 姜姮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和:“若殿下想寻些消遣,不如带我出去看看,时移世易,我十分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变成什么样了。” “你要出门?”梁潇脸色微沉,目光若藏刃,锐利罩住姜姮。 姜姮心底犯怵,可还是要硬着头皮走出这一步,“我不想看皮影戏,也不想吃果子,只想出门看看。若殿下觉得不妥,若您觉得我合该一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权当我没说过。” 梁潇当然知道她没做错过什么。 这场旷日经年的阴谋里,姜王妃有错,他有错,可唯独姜姮没错,她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但他就是不愿意放姜姮出门。她如今这副若菟丝花般内向软弱,离开他难以生存的样子,是他花了七年时间才揉搓打磨出来的。若放她出去,任她自由生长,变回从前那般活泼烂漫,会不会渐渐脱离他的控制…… 可两人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梁潇依稀感觉所有缱绻柔情不过是假象,实则两人已走到悬崖峭壁边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姜姮与姜王妃翻了脸,两人又没有孩子,她更不在乎家族爵位荣耀,这帝都,这王府,其实已经没有任何能牵绊住她的东西了。 梁潇陡觉烦躁,烦躁之中夹杂恐惧,他皱眉问:“一定要出去吗?” 这其实是一种震慑,每当姜姮的行为惹梁潇不快,但又实在称不上是过错时,梁潇就会暗中给她施加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