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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妻 第15节 (第2/3页)
梁潇实在耐不住,站在床前问:“怎么了?是不是……小产?”梦魇一般的记忆悉数涌来,带着陈年难消的血腥和沉痛。 太医将姜姮的手腕放回去,抬头仰看表情几近崩坏的梁潇,道:“不是,殿下,王妃她好像是来癸水了。” 梁潇愣住。 太医叹道:“王妃体弱,内里虚寒,气血不畅,每回来癸水是会疼的,臣开些药煎服,给她再上几个汤婆子吧。” 忙活了半个时辰,膳房才端出一碗汤药。 梁潇把姜姮从床上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箩叶跪在床边用瓷勺喂她药,只一口,她便咳嗽不止,睁开眼虚弱地一瞟,摇头:“不。” 她自小怕苦,怕喝药。 梁潇难得耐心,轻声说:“喝了就不疼了。” 到底是腹部那一阵阵嗜骨钻心的疼占了上风,犹豫片刻,乖乖地把药喝了。 喝完躺回去。 虽然被褥里已叫汤婆子烘得暖暖的,一时半会还是止不了疼,腹部痉挛刺疼,热浪般轰然袭来。 姜姮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边滚边哭,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极压抑地低泣,声音微弱,泪水如泉涌,永不干涸似的。 梁潇站在床边看,几次想上去抱她,都被她甩开,她哭着低吼:“你混蛋!” 这些年她乖的像猫一样,若不是疼惨了,绝不敢这样跟梁潇说话。 梁潇冷声道:“太医说了,你之所以来癸水会这么疼,除了小产,还是这些年你吃避子药所致,疼吗?疼死你才好!” 姜姮捶着床怒道:“我凭什么死?要死你去死,你死了我就改嫁,生一堆孩子,我偏要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躲在帐外偷听的棣棠和箩叶慌忙冲进来,跪倒,冲梁潇道:“殿下千万不要与王妃一般见识,她每个月都这样,疼到极致什么胡话都说,做不得真的。” 梁潇怒喝:“滚出去!”欺身上床,强硬地把姜姮捞进怀里,随手捡了个汤婆子,扣在她的后腰。 起初姜姮还反抗,后来大约觉得这样很舒服,慢慢气势减弱,懒绵绵地窝在梁潇怀里,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梁潇拥着她,嗅她发间那股如兰似麝的香气,也觉得疲惫,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安心地闭上眼。 一觉到午时,金灿灿的阳光铺满窗棂。 姜姮先醒的,迷迷糊糊在梁潇怀里挣扎了一下,梁潇立刻惊醒,半抬起身子去看她。 已不像睡前那般脸色苍白如纸,腮边睡出两团红晕,被汤婆子烘得有些热,姜姮不自觉得推搡梁潇,让他不要贴着自己,手刚抵住他的胸口,想到什么,一顿,默默地把手又缩了回去。 她不敢。 梁潇全看在眼里,初醒无害的迷蒙转瞬被阴郁所取代,他咬了咬牙,竭力忍下去,松开姜姮撩袍子要下床。 姜姮反应极快地从身后抱住他。 带了些补救意味地,拿额头蹭在他颈间,语调也腻腻的:“辰景哥哥,我想见我的兄长,我不跟他说话,只要让我看一眼就行。” 梁潇看出来了,这是不疼了,又有多余的心思了。 他不言语,姜姮就缠着他不放,几绺发丝磨蹭着他的后颈,毛糙酥痒,莫名生出几分燥热。 梁潇心里太明白了,她这是怕他对姜墨辞用刑,想看看自家兄长有没有伤,有没有缺胳膊断腿儿。 他把姜姮从身上扒拉起来,摁回床间,盯着她冷冷道:“我还没对墨辞动手,你要再闹,我立刻就去卸他一条胳膊。” 说完,不等她有什么反应,转身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