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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奢侈装潢,多是些普通的青葱绿植,矮处则种着些常见的花儿。 此时晚夏近初秋,有些夏花半凋零着,而那些秋日才开的花便慢慢鼓起花苞来。 沉砚见谢容脚步似有迟疑,顺着他视线望了一圈,从容自若道:“府上简陋,陛下莫怪。” 谢容回神,忍不住弯了弯眉眼,松了松紧绷的心情:“挺好的……” 这些日子他住在皇宫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必再担忧生计,却始终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种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盯着的感觉,实在难受,谢容甚至觉得他和后宫里的那些漂亮少年一样。 都是被囚在金笼子里不得自由的雀。 见到两人,率先迎上来的是个看着六七十岁的老人家,头发苍白,面容和善眸光亲切。 他拄着拐杖佝偻着背迎上来,笑呵呵地和两人打招呼:“小主子带了朋友回来?” 许伯慈爱地看着谢容,还想说什么,沉砚温声打断:“许伯,这是当今陛下。” 许伯明显愣了一下。 过来好一阵才回过神来,颤巍巍地要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谢容见不得老人对他行礼,下意识上前一步扶了扶:“不必多礼。” 然而许伯执意要跪,谢容没法,把着老人的手臂,也不敢硬拉,只能求助地看着沉砚。 沉砚若有所思地望他一眼,旋即扶住了许伯另一边手臂,安抚道:“陛下既然说不必多礼,许伯便起来吧。” 好不容易劝了许伯别行礼,拐角处又匆匆跑来了个中年人,干脆利落地行礼后,恭敬道:“陛下,相爷。” 又道:“膳食和住处都已准备好,陛下和相爷是打算……?” 沉砚颔首道了声“先布膳吧”,随后将许伯交到中年人手里,示意两人先退下。 等两人不见了影,沉砚才缓声解释:“许伯是府里老管家,早些年高烧病重了,有时候犯糊涂不太清醒,管家一职便由他儿子续任了。” 谢容早就认出那和许伯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就是下午和他说沉砚在梨园的相府管家,闻言也没多在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容这回不打算将梨园遇刺一案闹大,故而确认梁庸平没大碍之后,就命他回了宫,瞒住了陛下在相府的行程。 只继续伪装着陛下在宫里养病的假象。 而那些原本跟着他的护卫们,不知怎么的都被药倒了,一个不剩,醒来后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容干脆也让他们跟着梁庸平回宫了。 所以谢容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孤身入狼窝,任由沉砚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