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_第20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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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榻上摆着案几,案几上简单地搁着笔墨和纸,还有两本书,是沉砚原本打算看的。

    谢容将那两本书放到一边,摊平了纸,挑了只细笔,沾了墨水,开始画起画来。

    这技能是谢容自学的。

    他从小就在画画上很有天赋,只是太穷,他没法继续深造,只能自己悄悄画着玩。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靠自己摸索出一条路来。

    谢爷爷病重的时候,他就在每天兼职结束后,熬着夜拼命画小漫画来卖掉换钱,给谢爷爷治疗。

    后来谢爷爷不幸过世,谢容又靠着这个给自己攒够了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谢容在画沉砚。

    他刚开始用毛笔不太习惯,废了几张纸,慢慢的才用顺手。

    谢容的画风一向是温暖可爱的,又因为某些私心,他画的不是沉砚此时的模样。

    他画的是他想象中的……沉砚少年时期的模样。

    那应该要比现在看起来更年轻些,温柔些,清朗些……

    谢容画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画好了人身,剩下空白的脸。

    他三两笔勾勒了眼耳鼻,捏着笔悬空着犹豫了好一会,才慎重地再次落笔,将少年沉砚的面容补全。

    画好后,谢容将笔搁在一旁,看着画,怔怔地发起呆来。

    画里的少年,白衣清朗,温润如玉,眼底印着夕阳的余晖,唇边挂着轻柔的笑容。

    和他少年时期曾臆想过无数次的哥哥形象完美重合。

    不知怎么的,谢容忽然就有点失落。

    他在心里闷闷不乐地叹口气,只觉得中午没睡够的困意又涌了上来,看了一会画,就干脆靠在软榻上,眯着眼小憩起来。

    再次将他惊醒的仍旧是沉砚。

    软榻上睡得不如床榻舒服,谢容也没完全睡着,就是朦朦胧胧半睡半醒的状态。

    沉砚轻轻唤他一声,他就醒了。

    “怎么了?”谢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打了个呵欠,眼底浮起一层淡淡的水光,扫见面前的画,登时一个心虚醒了神。

    他偷偷看了眼沉砚,发现沉砚还在书案那边坐着,想来是没看到这幅小画的,心虚感才压了些。

    他将纸张拈起来,本打算揉成一团丢到废纸篓子里,指尖一动又改了主意,将这张纸三两下叠好拿在手里,才又问了句:“喊朕做什么?”

    沉砚坐在书案后,神色莫名。

    片刻后他站起身走过来,将手里捏了许久的折子摊到了谢容面前:“这折子恐怕只有陛下能拿定主意。”

    谢容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眼。

    是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联名上的折子。

    引经据典,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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