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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卖队友(上) (第3/5页)
他们应该已经被上头派去的人扣下了,就看你此去审理的表现了。你若一点都审不出来,一口咬定他们无辜,恐怕……” 她不寒而栗,自言自语起来:“恐怕,朋友保不住,自己也得赔进去……”她抬头冲口而出,“还好刚刚我留了个心眼没送信鸽去。” 山九枭与她对视:“你也是冲动,差点着道。你要做的就是先和谢无极保持距离,他现在如同一块烫手山芋谁都碰不得,尤其是你们兰台府的人。” “学生现在慌乱极了,此番事变叫我左右为难,那谢无极我怎么审得?他一张口我就自身难保。” 她明白过来气得直跺脚,“好嘛叫谁去不好偏叫我去,上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主意,我是审了那头儿剁胳膊、不审这头儿掉脑袋!” “还是舍臂保命罢。你可知道你该愁的是什么——如何把自己择干净、立头功才是头等大事啊。” 她连连点头:“先生说的是。” “你还是先去办事,这段时间我想想,等到时候回来再商议,有什么死结解不开就给我传消息。” “是。”欲转身之际想起,问道,“学生还有一事不明。” “讲。” “先生,学生此去审处的极点在哪里?”她比了个杀头的手势,道,“要做绝么?” 山九枭欲言又止:“这……与你密切相关的不要留活口,至于其他牵扯出来的,哪些该查哪些不该查呢?嗯——你可知道,为何近年但凡查处的贪污受贿者均是副官从官?” 顾尽欢惊愕抬头:“先生……”她会心一笑,随即正色,“学生受教了。” 副官从官都不是正品级,这正品级的都拿他们顶包扛雷,自己逍遥法外。 山九枭此话正是告诉她有的人暂时不能动,只能上面发落,而她要将损失降到最低,拿一些人顶包足矣。 拜别山九枭后,她匆忙离去,没叫其他人瞧见。 * 第二天一大早顾尽欢还在洗漱穿戴,阿丧指挥着下人们准备行李。 “这个……还有这个,哎,轻点!笨手笨脚的,磕坏了怎么好?” 顾尽欢摇摇头,对他道:“阿丧。” 阿丧忙放下手里安排的活计:“哎。”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ren妻了,”她笑了,“行了,你让他们忙去吧,也不必收拾太多东西,我心情不大好,带这些东西不是享受反而是负担。” “是。”他招呼那里继续收拾,“大人心情不好是因为昨日的事么?” “是啊,叫人犯愁哇!山先生的话点醒了我,倘若谢无极真的涉了案,我该……” 她噎在这里,后面“想个什么方法来脱身呢”她觉得太不仁义便没说出来。 “你会不会过于谨慎小心了?惊弓之鸟可当不得。” 她摇头。她的感觉不会错到哪里去的,不能把这个皇帝看得太简单。 “上头还是信任您的。” 信任? 她冷哼一声:“你听话又不过脑子,我昨儿就说了,圣上是不会让我一个兰台的副手单独去的——你等着瞧吧,待会儿就有人上门了。” 果真语温未凉,下人就来通报说江心画和沈扈求见。 一听江心画她便浮现一副“看我说得准罢”的神情,说有请;沈扈,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正疑惑着,二人已经快走到了面前。 江心画和那个密呈检举谢无极的幽州刺史李怀金一样都是挂名“李党”李刈的党羽,李刈又很听韩呈的话;至于这个沈扈十有八九是敌非友。 她心里没想给好脸,脸上却条件反射地摆出假笑: “江大人光临寒舍,顾某不胜荣幸。” “客气了。”江心画虽然位高,但少不了寒暄了一番。 顾尽欢目光移到沈扈身上——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子,皮相么,若是放在正常情况下,她须得道一声帅气,不过现在,于充满敌意的眼光里他显得愈发面目可憎起来。 不等她开口问,沈扈微微作揖:“只知道跟着江大人听到要和顾老爷同去,没想到您居然也是个姑娘家。” 沈扈,沈扈……她忽然想起了这个名字!上次吏部向上报各部官员的文呈经过兰台转递时,她看到过这个名字。 应该是少有的在朝多年的年轻官员了。 “下官眼拙,未认出这是沈督察。”她回礼。 沈扈看向她的眼睛,笑道:“在下与大人初次见面,大人不认得也不为奇。” 顾尽欢在山九枭处学习文章已经一年,对语言比较敏感,听他说话带一点怪怪的口音,心里纵横猜测着些什么,没听到江心画说话: “……顾大人刚受旨钦出查案,可谓是历代中丞副手的楷模。” 江心画确实不敢小瞧了她,听上头说她就是举荐谢无极当官的人,却不曾见圣上对她下旨查办,能从死穴里蹦跶出来将功折罪的,她须得有些忌惮。 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