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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危机 (第2/2页)
负的感觉。 沈维夏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竟想到了欲求不满这个词。真是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昨晚和陈西炜视频,他说要直播洗澡给她看,结果她满怀期待的等啊等,等他脱了上衣,还没看清他的胸肌,就给关了。挑起了兴趣不给看,自己偷偷幻想美男出浴到半夜。 “快点洗漱啊!”郭文娟又在门外催,她女儿是个起床困难户,说不准这会还赖在床上打滚呢。从小就特别难喊,经常迟到,好在成绩还不错,老师也夸乖巧,没惹过事。上高中以后,倒自觉起来了,不用喊,就起得特别早。 到了二姨家门口,沈维夏一把抓住郭文娟的手,郑重其事的说:“妈,谁要是让我去相亲,我立马收拾东西就走。”不能怪她谨慎,隔着门就听见她几个舅妈的声音了。拨开女儿的手,郭文娟笑得和蔼,欲言又止,最后答了句,“知道了,知道了。” 来的路上,沈维夏已经问过她妈妈了,听说那个老男人在外面的女人找上门说是有了孩子,曼苓姐一气之下提了离婚,俩人就离婚了,回了家,姨夫还大骂曼苓姐没脑子,没把钱拿回来。 进门乖乖叫了人,同长辈简单客套了几句,沈维夏就找曼苓去了。 说实话,推开门的时候,她很紧张,就像坐在电脑前,等着页面出高考成绩时一样,唯恐出现什么自己难以接受的状况和画面。对于离婚这件事,她是打心眼里赞同,甚至觉得这就是打响自尊自爱的第一战。她曼玲姐姐堂堂新闻专业的高材生,为了几个钱嫁给那满嘴脏话的土老板当花瓶做生育工具,颇有几分签了卖身契给大户人家做填房的屈辱感。 “曼苓姐。”沈维夏轻轻唤,以她的角度实在看不清,伏在书桌前的人在做什么。那一头让她羡慕的柔黑的齐腰长发,已变成齐耳的短发,本就纤细的身姿看起来更加瘦弱。真不知道那个曾经无比推崇三毛荷西似恋爱的可人儿,如今却成了……,她不敢下定义,可能事情没有她想的这般片面,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陈西炜跟她说过,任何人任何事在发生改变之前都会经历撕心裂肺的挣扎,必须改变的原因。 听到不同于长辈的年轻女音,轻松和喜悦都在转头的刹那,装在盈着笑意的水眸里,“维夏,你来了。”曼苓这些天听到的不是她爸的责备,就是她妈的哭诉,亲戚来也说她太傻,离了婚的女人不值钱了类似的话,没有人问过她为什么如此坚决? 沈维夏悄悄松了口气,“姐,你做得对!” “维夏,我错了。我不该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沈维夏静静地听着,听她说,那个和她从高中到大学的男友是如何从宠爱关怀变成了冷漠疏离,又因为一份工作选择了老板的女儿,心灰意冷,作践自己,不负责任的随便找个人嫁了,糟糕的婚姻里满是折磨和痛苦。 “我知道那个时候你挺瞧不起我的,”沈维夏忙忙摇头,“其实,我也挺瞧不起自己的,有时候想给你打个电话聊聊天,也,也觉得,没脸。”那段时间是她们联系最少的时候,一个丢了自尊,觉得自己不完整,一个丢了敬仰,觉得自己被骗了信任。 “曼苓姐,你别那么说,你可是我的偶像,我觉得你特别棒!真的。”沈维夏抓着她的手想给她点自信。不过,应该不需要了,她晶亮的眸子里,虽有泪光但找不半分悲切,满是对未来的希冀。 回去的路上,沈维夏不免唏嘘,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现实的考验,人终究会变的,会被生活所累,会被物质所诱,会被情绪蒙蔽了眼睛,会被感情伤了心,不变的是: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罚。所幸,人生不长也不短,总有机会从头再来。 从二姨家出来,维夏心情有些沉重,不仅是感怀,还对自己和陈西炜的感情多一丝担忧。她妈一直在说,没专心,也没听清。“妈,你刚刚说什么?姨夫干什么了?” “他跑去向人家要你姐的青春损失费,说什么自己的闺女不能白白让他给睡了,还向人家要了100万的赡养费。”郭文娟说到这也气的牙痒痒,好好一个姑娘家让自己的亲爹给弄得脸面无光,让那些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不知道怎么败坏名声呢。 沈维夏怒不可遏,“曼苓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混蛋爹!” “我和你爸都商量了,绝对不会把你嫁个大十几岁的,最多大五岁。你找男朋友也有点数,不符合要求的别往回领,找个门当户对的就行。”郭文娟根本没注意女儿的表情,一边生气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的打算跟她说一下。 “啊?!”一个带转音的低声惊讶,“扯我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