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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第2/3页)
怒的神情,不紧不慢地高声压道: “倒也奇了怪了,我大哥办晚宴邀大人们来是庆祝和叙旧的,他人未到,这宴席却办成这样,一会叙旧是叙不上了,算账……倒是可以算一算。” 宴内许些人从这话里听出些许什么,神色各异。 徐承尧瞥了一眼躲在帘子后的亓官誉,示意亓官誉出来。 这里面的人并不都是来庆祝他大哥升官的,有一部分是来求他大哥照应帮忙的,这晚宴办砸了,最着急的就是这些有求于他大哥的人。 想要这种程度的争吵消停下来,说简单也很简单。 现在只差一个好的台阶。 亓官誉并不如徐承尧的意上前,因为徐承尧虽阻了事情闹大,但这些武官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未消,只是惹不起徐二少爷无处发作,却不代表对徐二少爷服气。 他若这时上去交好只怕讨不得什么好处。 想用他来应付这些气头上的高官,没门。 气氛僵持住。 聪明点的其他人被徐承尧几句话点醒,悟到不能看戏由着事情闹大,纷纷出来劝阻,“本是来庆祝瑄公子升迁的,为这一个歌姬哪里要闹到这种地步?” 正规军营出身的武官被这徐家少爷找的无名人士打得鼻青眼肿却也醒了酒,又恼又惊,恼于自己败在不知姓名的人手里,惊在自己刚才差些对瑄公子最宠的弟弟动手。 周围人又纷纷给他们找台阶下,他们感受到了,但一肚子火气和憋屈劲无处可发哪里愿意就此作罢。 又有人道:“说到底都是这个歌姬的错,好好的厅宴就因为她一人而弄砸了,若是瑄公子怪罪下来,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赎罪。” 众人的视线刷刷落到了那面纱少女身上。 这罪名落在这个不懂规矩的姑娘身上是最合适的。 一众人去寻不知去何处了的姑娘,见到人后,大吃一惊。 那姑娘正在主席上饮酒吃食,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这少女正是变成女身喝得大醉的沈鹤。 “放肆!你这下贱歌姬,那里是你能坐的地吗?!快滚下来!”武官一肚子的怒火正无处可放,这歌姬正好是最好的发泄口。 沈鹤喝得正欢,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直都听见耳边嗡嗡嗡作响,眼睛几乎闭着的,完全没注意外界的情况。 徐承尧盯着沈鹤,眼中划过一丝趣味之色,语气装得十分严肃,对家仆命令道:“把她给绑走,重打五十大板!一个小小的歌姬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家仆微微愣住,刚才小少爷还说这个姑娘不是歌姬,这会儿怎么又改口了?“是。” 他心里虽存有疑惑,但面上还是按着吩咐来办事。 几个人上前要把沈鹤绑出厅宴,一旁武官也有人在安抚提醒,局面暂且稳了下来。 亓官誉这才掀开帘子走近众人的视线之内。 “尧公子,这位是?”一文官问道。 徐承尧道:“这位是我在成景学习时认识的一位镖局镖师,想长住成怀,正在成怀寻找职务,可惜成怀镖局暂不缺人他便先在我这住下了。”徐承尧对亓官誉介绍道:“这位是成怀清令贺焕,可唤他贺令。” 亓官誉握着扇合手行礼,“在下亓官誉,久仰贺令大名。” 贺焕看了看徐承尧神色,笑吟吟问道:“刚才那位男子不像是尧公子身边的人,难道……也是镖师?” 亓官誉答道:“他是在下的师兄。” 贺焕点头,看了眼徐承尧,又对亓官誉道:“原来如此,不知公子可有意来镇方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