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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也只是沉默的拍拍枕头,把掉落的发理掉。 因为自己比较叛逆,老师都非常熟悉她,加上现在的事,老师看她上课睡觉也不再说什么。 突然有一天,张北海叫住了她。 “给你。”她拿出一笔钱,叁千块钱。 姜日暮知道她的情况,那怕她很心动她仍旧拒绝了,“你哪里来的?你自己不用?” “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的成绩是考不上大学的,就连大专也够呛,我肯定得找别的赚钱的事。这是我最近认识的一位大佬给我的。”张北海没有过多吹嘘自己,她只是平静的说。 姜日暮的手顿了顿,“那你不会做什么犯法的事吧?” 张北海看向了一旁笑了声,“放心吧,合法的。”把钱塞到了她的手里就走了,留下了姜日暮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抿起。 ... 她终于约白昧了,约她到学校的操场上。 白昧赴约,她仍旧挂着甜甜的微笑,亲密的粘上来。 “学姐,你好久都没找我了。”她轻轻抱怨,像是撒娇。 姜日暮有些沉默,还是笑了笑,“最近有点忙。难得闲下来找你说点事。” “什么?” “…我们、我们分手吧。”姜日暮咽了咽喉咙,不想让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嗓音。 “为什么?”白昧低着头问,她的语气却异常冷静。 “我母亲病了,此刻我才发现,我们不合适。我很忙,根本没有时间找你。”她胡乱的找着借口。 “我根本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这一段时间我发现了很多,比如理想会败于现实,又或者金钱是最重要的。我母亲病了之后,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姜日暮苦笑。 “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你送我的书我也卖掉了。”姜日暮转身,“我很抱歉,只是我太缺钱了。就这样结束吧。”她试图离开。 白昧从后背抱住了她,“我可以借你钱,多少都可以。”她的脸埋在姜日暮的后背,闷闷的。 姜日暮如鲠在喉,她又想起江闻莲对她说的话——难道自己就没有一点感知吗?不是的,不同于她清丽外表下的锐利本质才是最吸引自己的,她的多样化,她的神秘都是对自己有很大的吸引力。可是,她现在却越来越累,甚至有一瞬间害怕,如果自己想要拒绝她,那么她的锋锐是不是会伤害自己呢。 “不用——”还没来得及拒绝。 “你现在借不了多少钱了吧?”白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但是话里的逻辑很清晰,“你只是个学生,加上你说过你现在只有你母亲一个亲人,也没有什么亲戚救济你,就算老师一起捐助你,也只是杯水车薪吧。” “你怎么知道?”姜日暮很疑惑,她并没有和她说过这些事。 “你不需要知道。阿姨生病后你一次都没找过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听起来有些生气,“你要去借学生贷?还是高利贷?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保守治疗的数额可不是你可以简单借的起的。” “是,但是这和我想和你分手不冲突,我不喜欢你了。”姜日暮回答,她像是抽离了自己的情绪,灵魂荡漾在身体上方看着她说话。 “是吗?如果我愿意帮你结清一切的债务呢?”白昧的话再次响起。 “...”姜日暮没有说话,她很痛苦,原本想留着给彼此较好的印象结束感情,此刻却变成了抉择。她并非没有余情,但是此刻白昧的话一出口,她们之前原本纯真的感情就变成了由金钱来决定。 “你想让我怎么选择。”她的语气凄凉,“如果我答应了,那我和用钱来换取感情的玩物也没有区别了吧?你居然是怎么想我的吗?” “我没有更好的办法留住你了。”也许是此刻的白昧还稚嫩,她确实是一腔真心,可是真心人铁心离去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试图用自己身边最不缺的东西来缓慢她的步伐。 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