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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是淡蓝的,树叶是枯绿的,连带着人的心情也开始忧愁了。 ——书里说‘有情饮水饱’,自己的肚子却半点饱腹感,是因为不够有情吗?她苦恼的摸摸肚子。原本就有些宽松的校服此刻显得空荡荡的,姜日暮现在是瘦的只剩一副骨架了。 “吱呀——”令人牙酸的铁门声。 有人进来了。 姜日暮和张北海瞬间噤声,她们是在上面一层的天台,一般没有人会爬上来。 脚步声有些近了。 “哒——哒——哒——” 从容的脚步声显示来者的自信。 ——不会被老师发现了吧?姜日暮都脑补好被挨批的场景了。 声音突然消失了,没一会又是听着牙疼的开门声。 姜日暮仍旧屏息,硬是等了会才松口呼吸。 她和张北海对视,眼里是惊魂未定,要是这些话被别人听到或者传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算了,散了散了。” 姜日暮准备翻下天台,双手刚按住栏杆头往下一看。 白昧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她。 “啊——” ... “你怎么来这的?”姜日暮问白昧。 “这里是天台,公共场域。我为什么不能来?”白昧反问。 姜日暮和张北海面面相觑,好像没什么问题。 “那你有听到什么吗?”张北海问。 “你想让我听到什么?”白昧再次反问,她的态度简直是圆滑的让人问不出任何答案。 “没什么...就问问。”张北海惨遭滑铁卢。 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 半晌。 “你们是不是很饿?”白昧看向姜日暮。 … 姜日暮把红烧肉塞进嘴里,都要痛哭流涕了,天知道她上次吃到肉是什么时候。 她最近已经凄惨到早上在家里煮个蛋吃就当早饭,出门买个馒头一半当午饭一半当晚饭在那吃,连油水都没碰到过。 张北海直接在那狼吞虎咽,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而姜日暮还是想在白昧面前保持点形象,虽然也是吃得快但是没那么狼狈。 她感觉自己有半分饱后进食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你怎么会想到请我们吃饭?”姜日暮问。 白昧撑着下巴看着她们的进食姿态,听到这句话笑了一下,“我中午没什么胃口,看你们吃饭有滋有味的,看着饭也香了。” “那你也吃点啊,你好像都没怎么动筷子。” “我已经吃了点,还不饿。”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饭的张北海这样评价。 “是吗,谢谢你这样夸我。”白昧笑眯了眼。 姜日暮也是这样想的,她可真是个好人。 姜日暮已经洗好了躺在床上。 她留下了一盏灯就侧身睡了。 这一天都太累了,不,这几天都太累了,一下子所有的事砸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给人做准备的时间。 她脑海里还在想要怎么安顿好柳橘香母女,身体就有些撑不住连带着大脑都开始混沌。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姜日暮不知道,在她沉睡后没多久白昧也回来了。 她给白棠讲完故事后回到自己房间,打开门看到留着一盏灯和背对着她的姜日暮。 她的脚步声音一下子轻了下来,缓慢踱步到床前,想将手抚上她的脸,却又在一公分的距离停住。 白昧的眼神在黑暗里看不清楚,藏着的光暧昧不清,只留下沉沉雾霭。 这朵玫瑰可是恶龙唯一的珍宝。 而如此独一无二的珍宝可不是谁可以指染的,就连珍宝本身也不行。 她躺下,关上灯,在黑暗中,将那个女人拥入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