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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消息,昨天白问秋从许宁房间里走出的事都传开了,都说宋醉没两天就要走了,有时间不如讨好白问秋。 想到这儿金明转身进厨房煮咖啡,煮好后端到白问秋面前献殷勤:“知道您喜欢喝咖啡特意煮的,连豆子都是我精挑细选的。” 白问秋接过杯子抿了口,他瞥见坐对面的宋醉,不经意问许宁:“今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许宁想也没想点头,他拉开椅子坐下,下意识朝宋醉的方向看了眼,正是这一眼令他为难。 仿佛知道自己的命运般,少年那双黑漆漆的瞳仁望着自己,他从未见过宋醉这么企盼地看自己,本来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而宋醉只是冷静在想怎么还不分手,尝到嘴里的山莓汁都不甜了。 * 白问秋吃完早饭回到房间一言不发,没给许宁半点好脸色,脸色冰得发青。 正在换衣服的许宁舔着脸讨好:“分手肯定会分,这不没找到合适的时候吗?他昨天才过完生日感觉说出来不太好。” “合适的时候?”白问秋冷笑,“下一次你是不是又要说夏天太热冬天太冷拖着他在这里住下去,你根本没想过我的感受。” “我怎么会不考虑你的感受?”许宁停下系扣子的手连忙辩解,“只是想不出理由。” 虽然他和白问秋近乎公开,但当着人的面说自己喜欢上了别人,这话还是说不太出口。 白问秋走出房间将自己的指腹掐出血,原以为把宋醉赶走不需要什么工夫,没想到许宁临到关头又犹豫了。 他站在窗外看见纤瘦的少年在花园里给蔷薇花浇水,白皙的皮肤浸在日光里描下淡淡的金粉,明明出身在肮脏的底层却有张澄澈的脸。 怪不得会让许宁舍不得。 宋醉不知道白问秋所想,他只是在认真浇水,忽然记起自己还留了盆玫瑰花在贺山亭家里,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最后一次浇完水,用洁白的手帕包好花种走上楼梯,恰好碰上站在台阶上的白问秋:“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你应该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白问秋没有掩饰眼底的厌恶,他向来厌恶宋醉这种出身寒微只是因为运气好便同他坐在一张桌上,连空气都沾染上肮脏的味道。 少年的脚步停了停,包在帕子里的花种洒了些出来,奇怪有楼梯不走难道要飞上去。 他弯下腰拾起一粒粒种子,脖子上的玉坠从衣底下露了出来,透出无比温润的光芒。 白问秋将宋醉脖子上的玉坠尽收眼底,他的母亲喜欢玉石,他从小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长大,认为只有玉石才能配上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