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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用极为惨烈的方式践行过了。

    也不能一下子打破人民的信仰。旧的信仰被打破。新的信仰又没有建立，这些人就会变成野兽。

    他要求明妃必须年满十六岁才可以参选。并且要先修习天魔妙舞。参与仪式长老不超过八位。

    他开示益西家的家主娶汉家女子。鼓励他们去汉地经商。资助抗日，建国。

    百年过去了。

    明珈不敢老去。他用他一生来实现这个梦想。让他的信徒不再迷信他的同时不失纯善。

    那些早已淹没于时间长河的旧事就这样一一浮于眼前。历久弥新。仿佛斧凿刻字于石碑。

    百年岁月顺流而来，君临一切。在开满花的河岸上。一代一代的人们继续走这条路，做同样的事。甚至，互相呼唤着的仍旧是百年前彼此曾经呼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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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春水泪盈于睫看着明珈。他是河上清风    亦是山间明月。

    她以前只是觉得他表情永恒的悲悯哀伤。现在想来其实那是所有神佛共有的表情。不管是十字架上的耶稣，还是莲花座上的佛陀。

    安春水抱着他的头。轻吻他眉间火焰：“所以你认为我是那个死去的安春水转世吗？”

    “嗯。”明珈曲起指节擦干她的眼泪。

    “不，我不是她。我生活美好幸福。不是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子。就算我是。你做这么多大功德。也足以护佑我一生喜乐。”

    “我能占卜所有人的未来，看到所有人的命运。占卜自己的命运看到的却是一片迷雾。看到你那天，我知道这迷雾是你。你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是我的劫数，亦是我的救赎。所以安安，不管你是不是她。我爱你。”明珈凝视着安春水。

    “楚臣说你要自杀。”

    “我不是自杀。我是闭关。”

    “那就是自杀。楚臣没有怪你。你不要自责。”

    “安安，我的天魔妙法需要大量的处女采补。我早就不想活着了。我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只是在等你，亲口跟你说声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我去哪里寻找你的转世。”安春水不忍不舍不想放弃。

    “我决定不再转世。我希望我的信众们到山外去。他们能找到更值得信仰的东西。”明珈抱着她坐在台阶上。

    “不，你就是世间至善至美，你一生都在为使这世界变得更美好而努力。你配得上所有人的信仰供奉。”

    “他们应该信自己。他们应该知道，幸福光明永远不是神明赐予的。而是因为他们自己不懈的追求。只要心有坚持。己身便是佛。”

    安春水悲愤莫名，这世上那么多坏人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明珈不能活着。

    “可是人的生命这样短暂。很多人为了生计没时间思考。对于他们来说，若没有你指引，他们便是万古永夜。终其一生他们也看不到世界的真相。”我扯着他悲难自禁：“明珈，我只想你好好活着。我可能会怀上你的孩子。以后你可以看着你的孩子长大。体会人生的乐趣。我希望你可以过一过平凡快乐的日子。”

    “没有以后了，安安，我已经没有以后了。此生已经足够漫长，我做了所有能够做的事情。我累了，让我回到永远的安眠。”明珈吻着她的头发，辗转不舍。

    我哭到不能自抑。只觉得五内俱焚。

    明珈捧着安春水的脸。眼泪滴在她的脸上。和她的眼泪汇流在一起。

    安春水看到他的眼睛星砂流散，光轮旋转，他说：“安安你累了，睡吧，醒来后这些事情你还是忘了的好。”

    “不，不要催眠我，我不想忘了你。”安春水哭求他，但意识却不由自主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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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春水觉得自己睡了好长一觉。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