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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恒随便挑了一集,投影的灯光洒在床对面的白墙上,映得他脸上光影斑驳,昏昏欲睡。 画面里,喻裴言身着长衫,撑着把油伞走在小巷弄堂里,气质儒雅,不露锋芒。 他走进街尾的书铺,里面几位客人正在喝茶阅读。一只小猫走过来蹭了蹭他的腿,他收了伞,弯腰把小猫抱起来。 喻裴言慵懒地倚在二楼窗边,用修长的手指帮小猫梳毛。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桌上的茶杯里氤氲着袅袅水汽,小猫在他怀里呼噜打盹。 可很快,汽车轰鸣声与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儒雅无害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冲进来的不速之客,将小猫轻轻放下。小猫歪着头看他,男人回头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从长衫下抽出了一把**。 混乱,尖叫,浓重的血腥之气在这个原本平凡的书铺蔓延开。 喻裴言从梦中睁开眼。 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起,喻裴言疲惫地按压一下眉心,试图把脑海中的喧闹血腥驱散出去。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 梦境的内容很像他拍摄过的那部民国戏,可又有些微妙的不同。他不是站在男主的视角,而是变成了跟着男主的那只猫。 在梦里,自己从小被养在一座私人别墅内,日子也算过得逍遥自在。那家小主人是个富少爷,每每回家身上都带着夜总会的酒气与胭脂香,微醺的抱着它讲述今天的见闻,俊秀的眉眼看上去无忧无虑,格外漂亮。 不知道从哪天起,小主人没再回来。 他每天蹲在窗边的小窝里朝外面看,可怎么也看不见小主人的身影。直到有一天,他从睡梦中惊醒,阔别多日的小主人站在他面前。 他眉目间带着疲惫,可依旧好看极了。 他说:“跟我走吧。” 他们从别墅搬进了弄堂,原本给他梳毛喂食的佣人,偶尔嫌弃他把东西弄得一团乱的老爷夫人都不见了。小主人不再总是外出,他时常抱着他安静地倚在窗前,目光看着远处如往昔一般喧嚣浮华的上海滩,不知在想什么。 那部民国戏是他前两年拍的作品了,但从拍摄期间起,他的怪梦就没有断过。 他反复梦到自己变成剧里那只猫,经历的故事有些是剧里有的,有些则是凌乱破碎的画面,唯一不变的,就是小主人对他说的那句“跟我走吧”,与梦境最后,那人再次离他而去的背影。 做梦的次数多了,喻裴言甚至有种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的错觉。 入戏入成这个样子,真是非常有病。 不过,自从那部戏拍摄完成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了。 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