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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着,管教儿子的威严还是有的,继而一针见血的说:“我且不问你究竟对他怀着什么心思,我只问你去皇城能帮他做什么?光你这沉不住气的性子就足以招来灾祸,何况你才修至武宗,若遇到什么事只会成为拖累……” 年轻的世子再次认识到自己的无能,而男人一生最痛苦的事大概就是在羽翼未丰的年纪偏偏遇上了想牢牢守护的人。他想把什么都送给对方,可他什么都没有。秦烈突然感觉像有千百斤的东西压在身上,压得他说不出话,翻不了身,只能死死咬着牙,红着一双眼。 安平王看着他的样子,语气又不自觉的软下来,“你还年轻,而凌家少主的年纪比你更小,你们还完全不懂得感情,何况他不过是去皇城受封,总会有回来重掌凌家的一天,待你们再次相遇,心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却不知就是此刻的分别才进一步加深了执念。虽然秦烈的心会因此而暂时沉寂下来,可是等重新再见时,之前积压的情感会乘以数倍地爆发而出,形成难以想象的力量,任谁都无法再撼动或抑制,比一直守在对方身边更加热烈。 “下个月的长至节会举行诗宴和赏梅宴,”安平王继续道,“将有很多和你同年的女孩子参加,你应该多去看看,就会发现她们都像花一样漂亮可爱……” 秦烈没有说话。 因为他心里已经深埋了一朵独一无二的花,其它的再漂亮可爱,对他来说也不具备任何意义。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玄妙且奇怪,对于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可以事急从权,在紧要关头将就着对付过去,只有感情,就算有心将就,也勉强不来。 可惜秦烈爱的那个人完全不懂感情,倒很在意吃的,在得知要去皇城的事后,第一个问题便是路程有多远和路上怎么吃饭。 “路程并不算远,”秦铮寒温和又耐心的解释说:“快的话三天就到了,但行路途中的确有点艰苦,可能会三餐不定,甚至得在野外露营。” 一听到三餐不定,零九立即直言道:“…那我不要…去了。” 秦铮寒还没想过竟有人不愿意接受封官进爵,不由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不行,不去的话就是抗旨,就算你已修至武帝,也不能藐视皇权……” 零九之前从尸体脑中读取到的记忆里,好像有提到藐视皇权是要坐牢的。坐牢对零九来说并不算什么,可牢饭的份量一般都很少。但若皇室不存在了,便谈不上什么藐不藐视了,也就不用担心抗旨和坐牢了。 秦铮寒完全不知眼前的少年已经思量起了推翻或消灭皇室这种可怕的想法,只当他不想去皇城的原因是出于内向,便温声向他详解了一下东荒帝和几名皇子的性格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