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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第2/3页)
先回仙盟,还是先去找害你之人报仇? 何昼月眼睫颤动:不必了。修为之事,乃我自愿。 自愿? 他知道何昼月身上有很秘密,只是他从未在意过,只要何昼月能安安静静陪在他身边就行,现在再看,秘密似乎还不小。 方衍眉皱了起来:何汐亭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未说的事,我们是不是也该好好聊一聊? 可何昼月并未同他开诚布公,甚至不愿看他,显然是逃避的姿态。 何昼月:抱歉,不过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我,也不会影响到仙盟。 方衍眸光沉了下去。 他想起在凤凰林喝过的那坛烈酒。 思愁。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何昼月背着他思念什么? 然而眼下并非追问的好时机,何汐亭结丹失败一事上,到底是他亏欠了何昼月,此时若是逼得紧了,何昼月未必还肯跟他回去。 他不愿意弄得太难看。 方衍眼睛一眨,又恢复到情人间的亲密:不愿说便不说,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不要忘记我便好。 他额头与何昼月相抵,鼻尖轻轻碰了上去:我也想为你做些事情。 * 何昼月就这么和方衍回了仙盟。 如同补偿般,各种养身体的奇珍异宝,灵食灵材雪花般送进重峦殿,伺候的小厮一如既往的敬畏,对那几日被调离的事一同失了忆,谁都不敢试探半个字。 他和方衍又变成原来的模样。 他会在一些事上帮方衍出谋划策,而方衍也会在抽出时间来陪他,檐下静坐闲敲棋,偶尔开一坛因埋在重峦殿躲过一劫的陈年旧酒,日子平静而恬淡。 若是能够自欺欺人,倒依旧是段好姻缘。 从方衍提到的消息来看,妖王离仙盟越来越近,可何昼月的身体却又出了问题。 作为一个出窍初期的修士,他竟然发起了热。 方衍撂下满桌子的公务,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 何昼月摸着自己发烫的脑袋,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个佛修问问哪处的寺庙比较灵验,说不定是不小心冲撞了什么,不然怎么这一个月来净出些幺蛾子。 床边方衍端着碗新熬好的药,打算亲手喂他:先把药喝了。 何昼月瞥了眼。 一看就很苦。 医修来为他看过,支支吾吾也整不明白,几个人讨论半天最后说可能是心火郁结。 这话怕是医修自己都不信,到他这个境界如果有心事不解只会化为心魔,哪儿会郁结发热? 他把药往外推了推:又没有看对病症,乱开的药。 方衍劝道:这药是固本培元的,没什么坏处。 何昼月本不想喝,见方衍满含关切,已为他耽误了不少事务,干脆硬着头皮全咽了进去。 还真的很苦。 他挥了挥手:你去忙吧,小病,不碍事。 方衍却不太愿意走:你这病来得蹊跷,而且病因未明,怎么能一人待着。 何昼月:沓神门情况未明,妖族也要入世,你有很多地方要忙,重峦殿又不是没人守着,真有事我派人去寻你。 几番推脱不过,方衍这才离了重峦殿,临了不忘仔细叮嘱,让人伺候好何昼月。 而何昼月自方衍一走便失力靠在墙上。 正如方衍所说,他这病来得太过蹊跷,可除了时不时发热外,倒也没别的不适,甚至连方衍给他渡的修为都在不知不觉间吸收了个干净,出窍的境界也稳住了。 难道是境界忽降忽升的影响? 他迷迷瞪瞪地爬去洗了把脸,觉得神思清楚些,开始打坐修炼。 修真的境界越高,提升的难度就越大。 虽然都是出窍,但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从初期修炼到后期。 有人想把师叔拖进修真界这滩泥水,下一步说不定就是垣怆,他得赶紧升回去才是。 临近傍晚的时候,有小厮轻叩何昼月寝殿的大门。 清霁仙君,盟主派了医修为仙君诊治。 何昼月走了出来:不是已经诊治过了吗? 小厮:这回是神医谷请来的医修。 难得方衍百忙之中还为他操心,何昼月让开条路。 医修从几个小厮身后走出来,褐红色的木箱子提在身前,弯腰冲他行了个礼。 见过清霁仙君。 何昼月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再看医修抬起来的脸。 这不是他同门的师弟,润元吗?! 垣怆有医修的旁支,润元确是医修不假,可怎么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