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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 (第2/3页)
体贴。下雨的时候和他同撑一把伞。发觉他身体不适宁可暂停工作也要让他休息。因为他讨厌烟味,便忍住烟瘾,绝不在他面前抽烟。 现在的Z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哪怕他们第一次见面,Z把他捅了个对穿时,都不曾如此冷酷过。 段非拙知道自己是真的触到Z的逆鳞了。 Z举起那把细剑,抵在段非拙喉间。冰冷的金属压在皮肤上,段非拙不由打了个寒颤。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杀你。Z咬牙切齿,眼瞳越发绯红,像是要滴下血来。 该怎么回答? 他意识到,假如自己的答案不能说服Z,Z并不会真的对他下死手,但从今以后,他就再也别想和Z回到从前的关系了。 他为什么要救邓肯? 明知道他从世界上消失也许更好,为什么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动了? 因为他是医生?因为他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因为他不能见死不救? 因为程序正义?因为即使再穷凶极恶的歹徒,也该拥有上法庭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可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些答案都不够有说服力。 段非拙仰起头,凝视着Z的盲眼。 我小时候认识一位东方的名侦探,他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一直奉为圭臬。段非拙沉声说,杀人或许需要充足的动机,但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Z的表情扭曲了。 段非拙接着说今天哪怕你在这里杀了我,我也还是要说,不论邓肯麦克莱恩是什么人,不论他是普通人还是秘术师,不论他是无辜者还是罪犯,我就是要救他,而且我自认为没做错。 第四十二章 Z的过去 Z的表情扭曲了。 什么东方名侦探,听都没听说过!他低吼道,垂下了细剑。 段非拙露出胜利的微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说服Z了。 白发警夜人丢下他,头也不回地朝黑暗中走去。段非拙爬起来,抓起Z的大衣,小跑着追上他。 每当他接近Z时,Z就会加快脚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段非拙明白Z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想和他说话,便干脆放慢脚步,不疾不徐地走着。 然而当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大到一定程度时,Z又放缓了速度。 走了一阵,Z忽然停了下来。 段非拙以为他终于愿意跟自己交流了,急忙兴冲冲地奔上前。 所以,你他开口。 Z扭开脸我不知道市区在哪儿。 啊?段非拙迷茫。 我找不到路了。Z用冷硬的语气说。 最后还是段非拙把Z领回了阿伯丁市区。 其实在郊野中,只需要朝远方望一眼,就能凭借灯光找到城市的方向。但Z看不见,在地下的旅途完全扰乱了他的方向感。对于自己必须依靠段非拙才能找到路这件事,Z看上去气不打一处来。 当他们好不容易用两条腿走回斯通诊所门口,那儿已经围了一大群警察。路过那儿的码头工人看见了倒地不起、浑身鲜血的斯通医生,便惊恐万状地报了警。 Z向当地警察简单解释了来龙去脉,告诉他们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就是斯通医生的儿子,他利用下水道四处移动。医生包庇了凶手,却反被疯狂的儿子所伤。而凶手亚历山大斯通最终又死于遗体修复师邓肯麦克莱恩之手。 当然了,他没提什么神像,什么恶犬附身。那些事不该让普通人知晓。 警察们听罢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尤其是当他们找到亚历山大斯通的尸体后。虽然那尸体已被开膛破肚,惨不忍睹,但只要经过法医的解剖,就能看出他的脊椎并未受损亚历山大斯通号称残疾瘫痪,验尸报告则清楚表明他在说谎。 斯通医生已被火速送到最近的医院了。等他能开口说话,想必就会向警方交代自己的罪行吧。 警方还搜查邓肯的棺材铺。当然,那儿已经人去楼空。邓肯不可能再回来自投罗网了。 至于下水道的食尸鬼段非拙本以为它们失去了饲主,会开始疯狂袭击进入下水道的人,然而在下水道中探索的警察却连一个食尸鬼也没遇上。它们或许躲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或许追随它们的主人一道离开了阿伯丁。 第二天,阿伯丁当地报纸的头版头条用特大号字体登出了爆炸性新闻《北方的开膛手杰克落网!》。食腐秃鹫般的记者已经连夜找到了新闻素材,撰写出了文章,就连段非拙都要感慨他们下笔动作之快。 新闻中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亚历山大斯通是何等丧心病狂,斯通医生又是如何替他儿子瞒天过海。细节之丰富,段非拙觉得记者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