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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 (第2/3页)
激的(因为观众看得很刺激),但真正从事了一回监视工作后他才发现这份工作实在是非常无聊。 他每天要做的就是守在窗前,观望诊所的动静。不论吃喝拉撒都不能离开半步。Z目不能视,这份工作只能交给他。他本来建议从阿伯丁警局抽调几名警员来帮忙,却被Z一口否决了。 这是我们警夜人的工作,不能牵扯到普通人。Z义正辞严。 好在他们确定凶手只会在夜间出来活动,因此段非拙白天可以休息。 在出租屋里守株待兔两天后的夜里,段非拙终于监视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夜色已深,除了路灯外,街上没有任何照明。出租屋中的灯也熄灭了。段非拙守在窗前,极目远眺。 诊所的门打开了。一个瘦削的人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步履蹒跚,有点儿像受了伤,又有点儿像蹒跚学步的婴儿。 拴在门口的两条斗牛犬闻声醒来。向来凶巴巴的它们此刻却甩着尾巴,欢天喜地地迎向那个人,不停用前爪扒拉那人的裤子以示友好。 那人跪在地上,四肢着地,亲昵地蹭了蹭斗牛犬,任由两条狗在他脸上舔来舔去。 接着他用无比诡异的姿势爬向下水道,掀开井盖,钻了进去。 Z!是他!段非拙喊道。 话音刚落,Z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推开窗户一跃而出,极速冲向下水道。 段非拙转身抄起石中剑和一根蜡烛,也想追上他,可他看了看窗户到地面的高度,决定老老实实地走楼梯。 当他赶到下水道井口时,Z和那个怪人已经双双不见了踪影。 段非拙吭哧吭哧地顺着梯子趴下去,石中剑发出讥诮的笑声哎呀,不擅长体力活儿就不要硬着头皮做嘛! 他下到井底,点燃蜡烛。微弱的烛火只能照亮几步之内的范围。通道尽头传来声声嘶吼,像是有一头疯狂的野兽遇上了老练的猎人,正试图拼死一搏。 嘶吼声震撼着下水道,震得段非拙头皮都在发麻。那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吗?他们到底是在追捕一个人类杀手,还是在追捕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很快,嘶吼声就变成了哀嚎。那怪物似乎受伤了。 急促的踏水声朝段非拙这边移动。段非拙握紧石中剑,迎向那越来越近的声音。 一个佝偻着脊背的人影出现在视野中。 那是个年轻男子,看外貌大概和段非拙年龄差不多。他穿得极为单薄,像是直接披着睡衣就下床了,衣服已被染成鲜红色,破损处露出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双目通红,龇牙咧嘴,喘着粗气,口水溢出唇角,喉咙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叫。 段非拙认出了他的脸上次见到他时,他是毕业照上那个笑得得意张扬的年轻人。可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头人形的猛兽。 他就是亚历山大斯通,斯通医生的儿子。 亚历山大斯通从蒸汽掠行艇上摔下来,本该因为高位截瘫而卧床不起,但此刻的他却比段非拙认识的大部分人类都要敏捷。 亚历山大斯通扑向段非拙,犹如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尖牙瞄准了猎物的喉咙。 段非拙立刻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石中剑。在和敌人短兵相接方面,石中剑从没让他失望过。 他灵巧地躲开亚历山大斯通的攻击,反手出剑,一剑刺穿了对方的手掌。 亚历山大斯通尖叫起来,震得段非拙耳膜生疼。 又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快速接近。 Z踏水飞驰而来,犹如一只银色的燕鸥,机械义肢的利刃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他脸上溅满了鲜血,但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他的盲眼中燃烧着炽盛的光芒,使得绯色的虹膜比脸上的鲜血更加通红。 他手起刀落,刺穿了亚历山大斯通的另外一只手掌。 段非拙配合他调转剑锋,用剑尖上的石头猛击亚历山大斯通的膝盖。 如同野兽般的青年哀鸣着倒了下去。Z重重踏上他的脊背,让他再也站不起来。接着,白发警夜人从腰间卸下一条手铐,扔给段非拙。 把他铐起来! 段非拙立刻听命。他反剪住亚历山大斯通的双手,将银手镯戴在他的手腕上。 亚历山大斯通一边语无伦次地吼叫,一边挣扎扭动。但Z死死制住了他。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逃,亚历山大斯通不再大吼大叫,而是发出低沉的呜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夹着尾巴哀求强大敌人的宽容。 你认识他吗?Z问。 斯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