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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 (第2/3页)
场就把他们从办公室窗户扔出去了。 他嘟嘟囔囔地从腰上解下一串钥匙,带他们去了证物室。 这时代指纹鉴定技术还未曾应用到司法方面,警察也从不考虑徒手拿取证物是否会污染指纹。所有证物都大喇喇地摆在一排架子上。老警探随意一指这些都是了。 阿伯丁警察还算尽职尽责,将现场收集到的证物都分门别类储存起来了,包括死者的衣物和随身物品。 这是那个姑娘的衣服。老警探指了指一堆破布,凶手几乎把它撕成碎片。我不知道你能找出什么来。 破布沾满了血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段非拙将破布展开,凝视着上面的血迹。 他眼前浮现出一条破落的道路,地面坑坑洼洼,路灯也坏了好几盏,黯淡的光芒照耀着一个孤独的影子。 是露丝。她穿过烂泥街,进入那条狭窄幽暗的小巷。这天没有下雨,下水道自然也没反水。小巷的尽头是一盏明亮的路灯,迎面吹来咸腥的海风。 段非拙瞪大眼睛。露丝就是在这儿遇害的。凶手究竟是从哪儿蹿出来的呢?如果是从正前方袭来,露丝不可能看不见 下一秒,露丝就停下了脚步。她颤抖着,抽搐着,当她低下头,只看见两条苍白的胳膊,一条勒住她的脖子,另外一条箍住她的腰,防止她逃跑。她想尖叫,但她的嘴随即被捂住。她的视野逐渐变得黑暗、模糊 段非拙猛地从露丝的记忆中抽身。他大口喘着粗气,脖子上一阵不舒服,好像他自己也被勒住了似的。 好消息是,他的确能看见遗物上残留的记忆。 可坏消息是,凶手是从背后袭击露丝的,她没瞧见凶手的真容。 小伙子,你还好吧?老警探狐疑地打量他,不过是一件血衣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 段非拙没回答他,将血衣放回证物架上。 露丝没看见凶手,不代表其他死者没看见。 他指着旁边的一块怀表问这是谁的遗物? 老警探想了想第四名死者,那个文法学校的教师。 怀表上布满擦痕和凹陷,像是曾重重跌落在地上。段非拙掏出一条手绢,包着怀表,小心翼翼地打开,防止留下自己的指纹。阿伯丁警察不在意留下指纹,不代表他不在意。 怀表的表盘摔裂了,指针停在了夜里11点45分。 我们估计那就是他的死亡时间。瓦伦警探说。 段非拙凝视着指针。它让他联想起秘境交易行中的那只黄金时钟。 又一幕奇异的光景浮现在他眼前。一条宽敞整洁的道路,怀表的主人正快速前行人是不可能移动得这么快的,所以他应该是骑着自行车。 忽然,他连人带车倒了下去,摔在了路边的马路牙子上。他的眼镜摔掉了,视野变得一片模糊。 一个人影走到他面前,背对着路灯光线,只留下一片剪影。 段非拙暗骂了一声,这位教师怎么好死不死是个近视眼,这下什么也看不清了! 教师手脚并用地朝后退去是是你!你为什么要袭击我? 模糊的黑色人影没有说话,只是进一步逼近教师。 我老婆快生了,我想赶回去陪她。求你,别伤害我 人影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段非拙的眼底突然灼痛起来,想是有一根烧红的钢针刺进了他眼底。 他丢下怀表,捂住眼睛。 你怎么了?Z环住他的肩膀,语带关切。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段非拙咕哝。 老警探凑到他跟前老天,你眼睛里都是血丝。你几天没睡觉了,年轻人?苏格兰场用人用得那么狠吗? 他不无谴责地斜睨着Z,好像Z是个拼命使唤手下员工的血汗工厂老板一样。 你太累了。回旅馆休息。Z用命令的语气对段非拙说。 段非拙本想抗议,但他很快想起了Z之前命令他去休息的情景。只要Z用这种语气开口说话,那就是他心意已决的意思,旁人休想改变他的想法。 我知道了。段非拙揉着眼睛说。 抱歉打扰您了。Z对老警探说。 我一直以为我们上司挺会压榨人,没想到是我见识太短浅了。老警探挖苦道。 他把段非拙和Z送到警局门口,想叫一辆马车,但段非拙婉拒了。旅馆距离警局很近,步行即可。老警探仍有些不放心,目送他们一直走到街口。 段非拙的眼睛实在太痛了,根本看不清路。要不是Z一直搀扶着他,他可能会一路走进水沟里。他现在才体会盲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