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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此时正在家里戴着老花眼镜看书,冷不丁地接到了顾泽承的电话。 杂音出来的同时,涌现着是男人冷硬的声音:“当年您和阮家结亲不是为了联姻?” 顾老爷子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光那嗓音听着他都嫌冷。 他老老实实地说:“是啊。” “当年阮家有难,阮家老爷子想把孙女托付给我们家。后来又因为阮家发了大大小小的事,所以才有了婚约。” 那边,是许久的死寂。 之后,男人字字沉哑,踩在尖刃上,一不留神便会失控。 “那您为什么不跟我说?”顾泽承下颌绷得凌厉,片刻不松。 顾老爷子来气了,把拐杖往地上一拄。 “你还说我。你不看看你之前什么样,还婚约。你当你自己是人家未婚夫了。订婚都不来一下,我还指望你听我讲这些陈年旧事。” 老爷子又随即想了想,明白的劲头回来了,他幸灾乐祸起来,“你现在知道了?难不成你以为人家喜欢你?” 男人不说话,是默认了。 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直了,开口骂他:“你说说我怎么养出你个小兔崽子,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搞出来,你被那些女人捧昏头了吧!我要是阮家那小姑娘我也看不上你。” “……” 顾泽承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他情愿骂他的是阮西棠,至少他心里能好受些。 难道真的没爱过吗? 连一丝一毫的心动都不曾有过? 男人舌尖体会着那些话,抵着的牙关泛起苦涩。 他不自觉地捂上自己的心口,莫名动了两下,男人碰到了衬衫口袋里的平安符。 顾泽承眼眸再度燃起火,他急忙把平安符掏出来,端详了下纸符折起来的方式。 半晌,似是下了决心,顾泽承的指尖抓在平安符的边缘,直接开拆。 随着纸张一层一层的打开,里面的字一点一点地亮相。 最后合成一句话。 ——愿君早日收心,回头是岸。 顾泽承眼神念着那些字,越念越是透出诡谲的光。男人歪了下嘴角,全是邪佞。 下一秒。 他狠狠揉实了那张纸。“阮西棠,你真他妈好得很!” * 另一边在秀场做准备工作的人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陶桃顺手抽了张纸巾给她,开玩笑地说:“是不是有人在叨叨你?” “可能吧。”女人浅浅地笑了笑,紧接着又是一个喷嚏。 陶桃脚还没好全,坐在椅子上,盯着台上的彩排走秀,哀怨起来:“不知道我这脚还有没有上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