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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专门证实她的猜想,夜里突然下起了冰雹,屋顶被打得噼啪作响,她再次被惊醒,披上衣服杵着拐出门查看,看见智商盆地高举着外衣像一把大伞撑在花圃上方。 “许镜清!”她大喊,对方却置若罔闻。 苞米粒大小的冰雹砸在地上,混着雨水,院子里的小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许镜清固执撑在衣服站在雨里,保护那片花圃不受伤害。 纪圆回屋找了一把伞夹在肩脖,杵着拐朝着他走去。油纸伞很快被冰雹砸出密密麻麻的小洞,许镜清回过头,看见她艰难朝着自己挪过来,赤着双足,裙子被雨水打湿,黑发贴在腮边,气急败坏喊,“许镜清!” 狂风暴雨里柔弱的花站立不稳,扑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高举着外衣罩在两个人头顶,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 风吹雨打着,明明那么冷,火热的温度却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她手抵在他胸膛慌忙撑起身子,他的手依旧禁锢着。 小师妹气坏了,“你在干什么!下雨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目光低垂,她视线跟随,因为要保护她,他做出了取舍,那些大朵大朵的花球在风雨里飘摇,娇弱的花瓣被冰雹砸得七零八落。 “你真是有病!跟我回去!”她大声嚷嚷,声音混杂着嘈杂的雨声,拽着他的袖子往回扯。下一刻视线旋转,许镜清拦腰将她抱起,长腿几步踏过泥泞,跨过木阶,将人抱进了屋。 称之为家的避风港湾隔绝了呼啸的风雨,她单腿蹦跳着在床头摸索火折子,将要点燃烛台的时候,许镜清好似才明白过来,袖子一挥,佝偻着身子凑近烛台的人被毫无预兆跳跃起的火苗一吓,整个身子站立不稳往后倒去。 许镜清稳稳将她接在怀里,安置在床头上,她瞪着一双眼睛,目光好似要吃人,“你故意的吧!” 许镜清说没有,她说你就有你就有,许镜清说没有。 沉默片刻,她说:“你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 许镜清说:“不想。” 这种有问必答的模式让她血液快速沸腾起来,连日的重伤,睡不好觉,人已经开始变得疯魔,抱着脑袋啊啊啊乱叫一阵,又发泄般地捶打他的胸膛。 许镜清一动不动,那点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挠痒痒,但柔弱的女人手臂上已经重新渗出鲜血,血迹在本就在湿透的纱布上洇晕开。 他眉头微蹙,宽大的手掌钳制住她的手腕,俯身将她推倒在榻上,“别动。” 习剑之人,身姿轻敏灵活,体型大多偏瘦,许镜清也不例外。薄薄的衣料紧贴着身躯,人看着瘦长,但隐藏在布料下的躯体却并不显羸弱。 他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