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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风 (第1/3页)
齐锐吻了吻她的额头,享受彼此相拥的静默,他们默契而无声地去洗漱间洗漱,又在床上紧紧痴缠,他热烈地吻她,轻柔爱抚她的身体。被过往折磨了好些时日的向北卸下了她的心防,缓缓入睡,而齐锐却在不确定的未来面前难以入眠。 他承认,过往的阴影让他没有办法真正接近SM,而向北给他打开的大门,俨然比自己预先设想的世界要广阔的多。他清楚有些人可以对此毫无滞涩地全盘接受,可他其实并非太玩得开的男人,性癖再普通不过。向北给他推来的世界让他慌乱,他们适才的交流,确实让他有一瞬间摇摆不定。但摇摆不定也仅仅是对她的癖好有所迟疑,他并没有放弃与她的感情,这些根本就不能成为他们分开的借口。甚至在得知向北真正的症结并非是逼迫他殴打她之后,他的释然要远大于之后的惊恐。毕竟比起那令人不安的未知,强行让他靠近已经被遗忘在身后的魔鬼反而更令人惧怕。 在她对自己说着那可怖的幻想时,他一直直视着她的眼睛。她不避讳他的审视,因而他重新看到了来自她灵魂的狂躁与饥渴。就像在茫茫沙海里他偶然对上的那一双眼睛。 在言语的层迭的铺陈之下,她的双眸越来越亮。 重新回味这一切,他似乎有些捕获自己不曾获悉的未知,那是源自他骨子里对她所传递力量的臣服。她说的那些play,有的甚至陌生到让他无法想象,可为什么,他会随着她的言语引导,幻想自己被她冒犯的下贱?他是兴奋的,他是快乐的。那种兴奋无关性欲,这种快乐无关自身。如同军人完成任务时获得的巨大满足,他的颤栗也被紧紧拴在了女人对他的欲求之上。 心平气和地梳理着自己与她恋爱后让他间或会疑惑的情愫,齐锐无声笑了。如同磁石般惺惺相惜的两个人,在相性上又怎会出错。早在一切开始之前,他的脾性,他的身体,已经注定他会为她折腰,被她驱使。 他的惧怕只是在于,倾其所有的交付背后,她又将会带领自己走向何方? 而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不会犯贱发骚到令自己作呕。 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者臣服于潜在的奴性,彻底当她的狗,还是没有办法忍受这种割裂,最终放弃与她的感情。 齐锐失眠一晚,向北也睡的不熟,天还没亮就惊醒,一旁的男人因为她的震动连忙嘘寒问暖,向北听着他温柔的叮嘱,倒听出几分弦外之音,她明白他的症结。 “齐锐,虽然一个人百分百负担起另一个人的人生,很难。但我想说,请把你的欲望交给我。也请你相信我。” 齐锐偏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看她,向北知道他还在怕。 行动永远比语言有用。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逼迫他正视她,从他的锁骨一路下吻。 黯淡天光里,他看着她的眼睛。有别于平素打闹时的戏谑,现在她看他,更像沙漠时,她不经意的惊鸿一瞥——他就是她势在必得的猎物。 这一刻她不再隐藏,她就要露出自己欲望与本性,她就要告知他身体的全权使用权归于他。她握这他勃起的阴茎,以前所未有的力道紧攥着他。他在疼痛中抽搐,茫然向四处逃窜,精明的猎手不会允许猎物脱逃,他被死死按在床上,她的双手抚过他的喉结,或重或浅地掐着他的喉咙,他开始晕眩。他们的双唇紧贴着,他能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阴茎在她的把玩下无可抑制地射精,她毫不怜惜地将沾满精液的手塞了他满嘴,在他的口腔里粗鲁地搅动,他只能屈从着舔掉粘稠而咸腥的秽物,在她突然的强势下不自觉震颤着身体。 他逃不掉了。 不论她是否要与他玩什么SM,他都逃不掉了。 依着两人之前的约定,这周轮到他们住在向北家中。那日向北突然的粗暴像一场白昼将至中若隐若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