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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与娇娇 第100节 (第1/2页)
高媖淡淡说罢,抬脚往里走。 走的路上,太子扯了扯母亲的手,似乎不大愿意。 前些天,他只不过说了句贵妃是坏女人,皇叔就呵斥了他,他只觉皇叔偏心,不太想看到人。 高媖停下来,低头看了儿子一眼,轻轻柔柔几个字。 “你乖,你皇叔最疼的是你。” 不会再有别人。 进到里屋,就见皇帝坐在床边,一只手握在嘴边,还在轻咳,瞧见母子俩来了,目光仍是淡淡。 高媖将儿子推到前头:“快给你叔父问安。” 那声叔极轻,后头的父却咬得很重。 皇帝掀了下眼皮,看向从他进宫到如今,变了许多,又好似从未变过的女人。 依然是记忆里处处得体,样样不错,令人称道的名媛贵女。 可惜,处处得体,处处寻不到错,却也处处叫人心凉。 皇帝压抑着喉头的痒意,将太子招到跟前,见他仍是噘着嘴,不高兴的样子,不由沉声道:“你是储君,背后道女子不是,与外头那些多舌的妇人又有何区别。” 听到这话,太子亦是不平:“那女人害了皇祖母,所有人都说坏,又不是侄儿一人这般。” “你又怎知真凶就真的是她?她有那么蠢,当着所有人的面献上鸩酒,堂堂贵妃,何等的荣耀,后宫第一人,是嫌日子不好过,非要自己找死?” 皇帝疾言厉色地训导太子,高媖一旁听着,不作声。 太子被说得低下头,皇帝抬眼看向默默不语的女人。 “你问问你母后,朕说得对不对?” 高媖从善如流:“皇上所言,极对。” 闻言,皇帝并未开怀,只是笑了下,那笑也未达眼底。 皇帝又摸了摸儿子脑袋,眼神复杂,轻轻一声叹道:“这皇位,并不是你有这个身份才能坐稳,到底,还是看人,若不能明辨是非,知人善用,便是坐上去了,也不可能长久。” 高媖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波动,她直直看着男人,到这一刻,倒是看不懂他了。 “允儿,你先出去,母后有话和你叔父谈。” 看着孩子出屋,高媖把门带上,走回到床边,看着男人问:“皇上是何意?” 男人不愠不火:“朕能有何意,总归是希望孩子好,别走岔了路。” “他是储君,怎么会走岔。” 除非,不是了。 可除了允儿,皇帝已经没有别的子嗣了。 思及此,高媖又道:“幽州那边,不能再纵容了,请皇上定夺,也是为了社稷。” 这两年,她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潜入幽州,试图查到周家人的行踪,可那些人无一例外,不是失踪,就是在失踪的路上,连唯一一封成功送至京城的密信,也因染了不少血迹,血迹凝固后变得暗黑黏腻,而看不清信上的字了。 “怀家狼子野心,万一与那位勾连,那么江山危矣。” “什么叫危?”男人一声笑起,“就算真有这回事又如何,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要回也是正常。” 高媖怔怔望着男人,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皇位不是物件,龙椅就一把,全天下独一无二,谁坐上了,就是谁的,何来要回的说法。 “皇上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浓眉一挑,反问:“皇后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媖沉默了半晌,才道:“臣妾所作,都是为了皇上,和我们的孩子。” 男人闻言,只恩了声,再无别话。 到底为了谁,日后自见分晓。 “皇上,幽州不可不管。” 折子已经上了不知道多回,皇帝却始终留中不发,使得他们想出兵,却师出无名。 男人听腻了这些,不耐烦打断:“朕已经如你们的意,各地官员换了多少,还要如何?怀谦治理幽州井井有条,政绩斐然,每年上缴的税收位列各州县前头,一分一毫都未少,无一样错处可追究,这样的臣子,朕不仅不能罚,还得赏。” 男人是在民间长大的,家里也曾被繁重的苛捐杂税压得透不过气,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同样,清廉公正的好官,更该保护好。 “可是怀家---” “不必再多言,有朕在的一天,怀家,不准动。” 高媖面色沉沉地出宫,隔日,召父亲进宫一见,与他说了皇帝的态度。 高弼听后亦是叹气:“到底是在外头长大的,未经历过夺嫡的残酷,心存善念,难堪大任。” “幽州,真就不管了?” 那个男人必然就在幽州,不然,幽州不可能形如铁桶般,派出多少人过去,不仅查不到有用的消息,至今都没一个人活着回来。 高弼眯着眼,捋须沉思了许久,才道:“那就只能找别的法子了。” 半个月后,怀谦收到来自朝廷下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