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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看书学习。书房里的白窗是打开的,他能清晰地听到陆之韵在院子里练台词。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就听不到陆之韵的声儿了,只从窗户看出去,知道她煮了一杯咖啡,半躺在懒人式藤椅上看书,偶尔浅啜一口。 她过分闲适了,周身有一种奇异的气场,纪子晋思索良久,才想出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胸有成竹。 她像是在等什么人。 联想到早上妍雨送东西过来,他心底蓦然明白了陆之韵那句“谁也不能安排你,是你自己怎么安排你自己”是什么意思。 陆之韵的行为正在践行这句话,她在安排她自己,一切都在她的预料、掌控之中。 纪子晋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恨不能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进行一场狂欢。 而他没看到的是,陆之韵放下咖啡杯后,眉头时不时就要皱一下,整个人都有些焦躁。 只是,她没有顺从自己的心意起身来回踱步,那是焦躁不安的表现。所谓闲适与镇定,都是表演,咖啡也只是让她打起精神保持冷静镇定的工具。 随着等待的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陆之韵内心的焦躁也一秒盛过一秒。日头渐渐上升,终于到上午十点多钟时,空气中有些异样,气氛也变了,她听到了一些响动,紧接着,是王姐的声音:“之韵——,纪先生来了。” 陆之韵精神一振——到她表演的时候了。 烦躁不安如潮水一般褪去,表演出的冷静镇定都成了真。 此时,她异常清醒异常精神。 也去全赖那杯咖啡的功劳。 她依然漫不经心地看着书,仿佛没分出半点心神,将傲慢的精髓贯彻到底。 纪修文来之前,已是怒火冲天。他马不停蹄赶了半个月的行程,张萱要和他讨论离婚的事,他都是拒绝的,反反复复就是一句冷笑:“我还不知道她?她不可能和我离婚,她就是作,就是拿乔,以为这样就可以拿住我。没有讨论的必要。” 他来找陆之韵谈,是张萱不同意的。 张萱的建议是双方带着经纪人、律师团、会计进行商业会晤商业谈判,纪修文却不愿意相信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王姐的那句“纪先生来了”刺痛了他,话里话外,已然把他当做外人,不算作这里的人了。 纪修文板着脸说:“我来找之韵谈点事。” 王姐便指了指后花园,又问:“您要喝咖啡还是茶?” 纪修文当没听到似的,抬脚就去了后面的院子。 院子里清风飒爽,火红的枫叶轻盈地飘摆着落下,像是舞台上盈盈的舞女的脚尖在旋转,每一步,落下的都是那高高在上的、拥有轻易令人倾倒的绝美面容的戏子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