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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第1/3页)
就是不知道夏天到了怎么办。没有可乐,更没有空调。 这样一想,江倦又有点蔫了。 他垂下手,侧头枕在胳膊上,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露出一小截手腕,本该是雪白的一片,偏偏被捏出了几道红色的指印。 喂,你薛从筠蹲了一个早晨,终于抓到落单的江倦了。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凉亭,正要拿腔作势一番,结果刚一低头就吓了一跳。 江倦皮肤白,这几道红印堪称触目惊心,好似遭受了什么虐待,薛从筠话音一转,你手怎么了?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警惕地说:我就问问,可不是我干的,回头你可不许给我五哥乱说啊汪总管,你也得给我作证。 不怪他反应过度,鉴于江倦的心思之恶毒,再加上昨晚他被收拾得太狠,薛从筠被迫谨慎做人。 老奴见过六皇子,汪总管行了礼,笑眯眯地说,六皇子多虑了。 江倦还在伤心他在夏天失去了空调与可乐,暂时不想理睬薛从筠,薛从筠忍了好一会儿,看他蔫巴巴的心里莫名有点不得劲,就问:喂,你怎么了,不高兴啊? 他就是怕被人误会是他惹的,问问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江倦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 作为主角团之一,六皇子在文中是个活宝,专门用来调节气氛。他其实就是个憨憨,也没什么心眼,江倦不讨厌他,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玩。 也因此,虽然不太想和主角团打交道,江倦还是理了理他,他搪塞道:有点不舒服。 薛从筠哦了一声,他是听他念哥说过江倦有心疾,薛从筠继续问:那你手呢?该不会被人欺负了吧? 他不说,江倦自己都忘了。江倦低下头,他的手和腕子红了一片,看着挺疼的,但其实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江倦摇摇头,没有啊。 薛从筠却不大信,没被欺负他怎么会闷闷不乐地趴在这儿。 薛从筠平日虽然浑,但很有正义感,于是硬邦邦地说:念哥都说了,那日是你把他约到湖边的,你早有预谋。 我看你也不傻啊,薛从筠瞅着江倦纳闷道,问你半天都不说怎么回事本皇子虽然也讨厌你,但我公私分明,你要是真被欺负了,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你出个头的。 江倦: 谢谢你了。 主角受知道你是这样的二五仔吗? 想了一下,江倦如实道:是王爷不小心捏的。 薛从筠安静了几秒,从善如流地改口:你就当无事发生。 刚刚他还是正道之光,一听是薛放离就变成了只怂鹌鹑,江倦没忍住笑了出来。 薛从筠也是要面子的,他有点恼羞成怒,气咻咻地抬头瞪人,结果一对上江倦的笑眼,自己就先熄了火。 可恶,真好看。 本来就长得跟天仙儿似的,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不,不行。 他不能被美色迷惑。 真正的美人是他念哥,人美心善,内外兼修,江倦只是徒有其表,他是虚假的美人。 薛从筠努力挣扎。 过了好半天,薛从筠才板起脸,别别扭扭地进入了正题,喂,我送的那枚蚌雀,怎么样? 江倦:? 蚌雀?什么雀? 他一脸茫然,薛从筠提醒道:一块儿牌子,雕了只小雀,看起来摸起来都像珍珠。 江倦:啊? 薛从筠忍了又忍,昨晚我五哥给你的。他不是让人把贺礼全送你那儿了吗,我那枚蚌雀也一起送过去了。 江倦陷入了沉默。 他该怎么说,那几箱贺礼太丰富,他连礼单都没看完,更别说什么蚌雀了,江倦压根儿就没注意到。 不过出于社交礼貌,江倦还是很配合地说:我想起来了。 薛从筠满脸期待地盯着他,眼神催促不已,江倦却没了下文,薛从筠不甘心地暗示他: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倦一头雾水,说什么? 当然是把它夸出朵花来! 薛从筠的虚荣心没能得到满足,他深吸一口气,又开始臭着脸摆谱了,你这样的乡巴佬,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好东西吧? 江倦连蚌雀都没见到,根本无从对比,迟疑几秒,他很佛地说:你说得对。 薛从筠:? 迟疑,你妈的,你竟然敢迟疑! 别说天仙了,这下子天王老子来了薛从筠都起了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