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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 (第1/3页)
离王不是挺好说话的吗? 书里对他的描写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作者重新定义了罔顾人伦、暴戾恣睢这两个词啊? 江倦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只好选择放弃。这个时候他也感觉自己差不多歇够了,可以走动了,便后退几步,江倦扯了扯薛放离的衣袖,王爷,我好了。 随着他后退的动作,萦绕在薛放离鼻息之间的清香也渐渐散去,再闻不到。 薛放离眉头皱了一下,却是语气如常道:嗯,走吧。 这桩婚事办得仓促,不止薛放离与江倦都身着常服,就连离王府也只来得及在门口挂上灯笼与红绸,至于府内,也与往常无异。 江倦看了几眼,倒也不在意。 他现在在想另一件事情。按照原文的剧情走向,薛放离应该就要发病了吧? 江倦开始频频偷瞄薛放离。 薛放离注意到了,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腕上的小叶紫檀佛珠,并没有过问。 步入喜堂,喜婆恭敬地送上一根红绸,江倦与薛放离各执一端。 江倦刚攥紧红绸,就发现了一丝不对。 身旁的男人,动作似乎顿住了。 他抓住红绸的手,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苍白的皮肤下浮出几根青筋。薛放离半阖着眼,眉头皱得很紧,另一只手放在太阳穴处,似乎痛苦到了极点。 他头痛欲裂,犯病了。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喜堂内的所有人王府的高管事、丫鬟、仆从、侍卫,甚至是喜婆,都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他们的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 高管事把手伸往衣襟,因为手指抖得厉害,他摸了好几次才顺利拿出药瓶,颤巍巍地向外倒药。 叩叩叩满堂静寂中,唯有瓶口磕在手心的声音,然而几经倾倒,高管事都没有倒出药丸,他脸色一白,意识到了什么。 药没有了。 他呼吸一滞。 王、王爷 你头很疼吗? 高管事与江倦同时开口,高管事又惊又怒地望向他整个喜堂之中,唯有这位三公子还站立着,高管事一时不知该说他是无知无畏,还是勇气可嘉。 满京城人所皆知,离王虽病体沉疴,但他喜怒无常、鸷狠狼戾,若是碰见了他,又恰好赶上他发病,便可以等死了。 江倦接收到高管事的眼神,很是不解,当然,他更不解的是怎么所有人都跪下了,不过这又好像不太重要。 迟疑片刻,江倦问薛放离:要不要我帮你揉一下,说不定可以缓解一点。 当初在做心脏病手术之前,江倦其实还去中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毕竟手术的成功率太低,家人极力反对冒险。他每天在病房里什么也干不了,连散步都不能走远,江倦只好去隔壁病房跟老中医学推拿。 虽然只学了皮毛,不过应该还是能缓和一点痛感吧,就当感谢他刚才扶了自己一下。 江倦等了一会儿,见薛放离不搭腔,还以为是他不信任自己,又补充道:我真的会推拿。 薛放离终于掀起眼皮,血丝几乎染红他的眼睛,痛苦之意也不言而喻,他盯着江倦,面无表情道:好啊。 啪的一声,高管事头上的冷汗滴落,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江倦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唉,也不知三公子没了,宫里的贵人会不会怪罪下来。 江倦丢开红绸,把薛放离按坐到椅子上,浑然不觉男人落在他脖颈上的目光,以及眼神之中极为惊人的戾气。 猝不及防地,薛放离抬起手,指尖触上江倦的皮肤。 江倦一愣,怎么了? 薛放离置若罔闻,五指微微合拢,将要使力,他又闻到了一股清香。 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药草香味。 他动作一顿。 头痛所引发的烦闷与焦躁,似乎被什么抚平,薛放离嗅着这个味道这个他不讨厌、甚至还颇是喜欢的味道,心绪竟在渐渐归于平静。 薛放离手指很凉,江倦瑟缩了一下,他又问了薛放离一遍,怎么了吗? 薛放离望入少年清亮的眼中,顿了一顿,语气平淡道:这里有颗红痣。 江倦低头,红痣恰好在颈窝处,他看不见,不过江倦还是惊了一下。 好巧啊,他这儿也有一颗红痣。 江倦胡乱点点头,嗯,是有一颗。 薛放离收回手,江倦也站起来绕到他身后,开始帮他按揉了。 少年力道很轻,穴道也找得很准,但也仅限于此,他只是会而已。薛放离却没有制止,他双目轻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