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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 (第1/2页)
今日沈云谏半途撂挑子,便由杜淮巡防内宫。 杜淮领着一列军士从御花园一侧的小路走过,‘哒哒’的脚步声,铁甲碰撞声,在静谧的院内由远及近,花丛里窃窃私语声顿时噤若寒蝉。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骤然一停,杜淮身后的副官向雪风握紧刀柄厉声质问道:“何人在此处躲藏?” 才下过一阵骤雨,偌大的御花园静得恍如一潭死水,只有细微的虫鸣声为此添入一丝活气,不远处便是玉贵妃的昭阳宫,靡靡丝竹之音从那处传来,明黄的龙撵摆在宫门的正前。 杜淮面无表情,伸手搭在腰侧佩剑的剑柄上,从右前方湘妃竹丛中传来的细微布料摩擦声,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出来!饶你不死。” 竹丛之后再无动静,侧耳细听之下,极力压抑着的惊恐呼吸声隐约可闻,不是习武之人。 杜淮闲散的歪歪头,身后的向雪风跟着眼露凶光:“敬酒不吃,吃罚酒。” 数十个士兵分为两队,呈包抄之势向那一丛碧莹莹的湘妃竹,围拢过去,杜淮就近在一旁凉亭的石凳上落座,从石桌上的果盘里折了颗葡萄往嘴里扔,青涩的却带着甜腻,一如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官大人。 不多时,一行人便押着两个宫装女子走了过来,杜淮眯眼看去,这等服饰形制,应当是一宫主位手底下的二等宫女,只是不知,她二人出自哪宫。 向雪风将二人摁跪在杜淮面前,粗声粗气的说:“偷偷摸摸跟个老鼠似得,说!有何企图?” 数十个军士具长得凶神恶煞,一见面二话不说抓着她二人便往外走,两个宫女被吓得不轻,哭得涕泗横流,鬓发散乱,涂抹在脸上的脂粉糊成块状,平白还有些吓人。 杜淮被哭得烦躁,随手将腰侧的佩剑往石桌上扔,发出一阵巨响,冷声道:“闭嘴。” 禁卫军正副统领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杜淮的名声比之沈云谏也不差多少,话音刚落,两个宫女骇得齐齐噤声,只敢捂着嘴巴呜咽,好不可怜。 杜淮翘起腿,冷眼看着她二人,问道:“什么名字,在哪个宫苑当差,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躲着人偷偷说?” 两个宫女早被吓破了胆,杜淮问什么都只会摇头垂泪,向雪风出自蜀中,脾气暴躁耐性不好,生平最是厌恶哭哭啼啼的女子,当即便是一声暴喝:“格老子的,哭个铲铲,还不快从实招来,副统领脾气好,老子脾气不好,不说就当你两个要害人,拉地牢里关起来用刑!” 说着便要来拉人,吓得两个宫女尖叫连连,杜淮看了向雪风一眼,他才摸着鼻子气哼哼的转过身去,又看着抱在一团瑟瑟发抖的宫女:“说话。” 其中一位着蓝衣的宫女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抽泣着抬头看向杜淮:“回副都统的话,奴婢名叫央箬,是山睢宫贤妃娘娘跟前伺候的宫女,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妹妹,庚竹,在养心殿做事,我来昭阳宫替我家娘娘给玉贵妃娘娘送些东西,恰好遇上了,我们二人许久不曾见面,又是彼此当差的时候,便躲起来说了几句体己话罢了,还望副都统明察,放我二人离去吧。” 当央箬抬起头时,她说了什么话杜淮已经听不见了,近乎失态的站起身,将她扯了起来,死死盯着她的脸,眼珠爬上猩红的杀意:“说,你是谁!” 央箬面露惊恐,细软的声线带着哭腔:“奴婢名叫央箬。” 话音刚落,杜淮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手背上泛起一阵青筋,嘶哑着嗓音,问道:“谁让你来的?说实话!” 央箬白嫩的小脸迅速涨红,渐渐又成了青紫色,眼瞳翻白,双手无力的抠抓着杜淮铁钳一般的大手,口里发出一阵‘咳咳’声。 向雪风几乎看傻了眼,忙说:“副都统你这样掐着她,她怎么说得出来嘛,再这样下去,她就没命了,她活着我们才有机会审问啊。” 眼看着央箬几乎要昏厥过去,杜淮才随手将她同破布一般扔在地上,看着匍匐在地上剧烈咳嗽的央箬,面色早已平静了下来,这个女子才从玉贵妃的昭阳宫出来,沈云谏有得忙了。 抬头看了一眼乐声仍旧不曾停歇的昭阳宫,杜淮眼眸深处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来人,她二人企图谋害圣上,押下去,关入水牢,待明日都统回来再做发落。” 央箬还来不及说话,她的妹妹庚竹便惊声尖叫起来,方才央箬几乎要被杜淮当场掐死之时,这胆小鬼缩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会儿看着自己被央箬牵连了,忙爬起来要撇清关系。 抱着杜淮的腿脚,哀哭道:“不关我的事啊,我是无辜的,放过我吧大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您,放过我,我不想死!” 杜淮垂头看她,倒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