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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乘 (第2/3页)
想去接桌案上的那柄紫砂壶,怕荣习恼她,小声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荣习轻‘嗯’了声,但没打算真让春花替他煮茶,也就没松手将紫砂壶给她,春花前倾着身子正在用力,恰巧马车一个颠簸,有些向春花坐的那侧倾斜过去。 春花坐不稳向前趔趄了下,胸口撞到桌案边缘,这一下连带着桌案也有了不小的晃动,上面的器具微晃,小些的还能稳住,只那灶上的银壶有些大,本身又放得高,眼看着就要朝春花胸口泼去—— 情急之下荣习松开了握着紫砂壶的手,扶住了那柄银壶,春花这边却因身子不稳,手中的紫砂壶荣习又忽然松了力,她没把握好力道,往后轻弹了下,又随着马车重新落稳,手上的紫砂壶便掉下桌案,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几圈撞到马车门。 “三爷,您没事吧,这段路有些坑洼,不大好走。”外头小厮赶上来问,但却没听到回答。 马车里春花一下愣住了。那把紫砂壶肯定价值不菲,摔得这样重,也不知摔坏了没有,她回过神来赶忙起身走到门口去想将那壶捡回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得……” 那声音委屈巴巴,荣习甚至听出了些许哭音。可没想到马车随后又颠簸了下,春花本就蹲着,又顾着捡壶,更是掌握不好重心,向前略冲了下,额头正好磕在马车门上,痛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额头‘哎呦’一声。 荣习在后头瞧着这场面,先是被逗乐,而后又是无声地叹了口气,因那颠簸让春花没捡到壶不说,那壶反而从车门左边滚到了右边,春花瞧见了赶忙朝那边爬去,想去捡壶。 “行了。”荣习开口道,正好外头小厮又询问了句,荣习便开口吩咐外头叫停了车,“回来老实坐着。” 车停下来,春花很快就将壶捡了回来,她坐回座位,将壶拿在手里来回查看着,“三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看这壶摔坏了没有,还能不能用,弄坏了我可以赔的。” 春花声音越说越小,她也不知道这壶到底多少钱一柄,但终究不是她能轻易负担的,因而在将壶递给荣习时,有些泪眼汪汪的,不知是因方才磕了额头疼的还是因为闯了祸心下害怕。 荣习瞧着她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额头磕过的地方还微微泛着红,将壶接过,那几句想嘲笑她笨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但还是没忍住挖苦了两句:“眼睛红给谁看,我欺负你了?要去捡东西不知道先让马车听下来吗,活该你磕到头,自己疼去吧。” 春花有些委屈,她很想在荣习面前表现地好些,但不知怎么,从前在崇安时也是这样,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时常出丑闹笑话,倒也难怪他不大喜欢自己了。 低着头吸了吸鼻子,春花忍住眼泪,抬头问他:“壶没有摔坏吧……” “没有。”荣习连看都没看,便说没有,而后像无事发生过一样,将那柄壶放回去,拿了另一柄新的茶壶出来。 这回春花不再敢插手,由着荣习自己煮茶去了。 这天到了晚上在客栈落脚,还没等用晚饭,荣习先吩咐了小厮去医馆买些药膏回来,可直到晚上天黑下来,才让人将东西给春花送过去。 春花接到小厮送来的药膏时很是诧异,还以为自己今日必定惹他生气了,没想到还记着要给她送药膏过来。春花越发觉得荣习真是个好人,就是有些别扭,表面上对自己很是冷漠,可这不还是惦念着她受了伤,巴巴地差人送了药膏过来? 大约这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之故,只会越看越中意。 春花接过那药膏回房,哪里舍得立刻擦药,捧在手里瞧了半晌,兴奋地难以自已,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也还是平静不下来,待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