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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嫁人吗。”他们男人一旦过了舞象之年,就像是菜市场的烂白菜,打折都不能送出去。 “儿子从未这样想过。” 宋谢远看着被气得不轻的父亲,便知道为弟弟相看妻主一事,是彻底地提上了日程。 下了一整日的淅沥沥小雨在傍晚时停了,藏在地底的湿气像极了一把细而锐的尖刀刺进行人裸.露在外的肌肤。 提着食盒的宋谢远走进祠堂,看着脊背跪得挺直的少年,才惊觉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家伙已经长大了。 “轩宝,你又何必呢,父亲此举也是为你好,而且天底下的男人总归是要嫁人的。” “大哥不必劝说,再说了天底下的男人井不包括我也是其中一个,反倒是大哥觉得嫁人后快乐吗。”跪在蒲团上的宋谢临睁开那双清凌凌的柳叶眼,注视着他。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宋谢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因他才嫁过来没多久,那人便走了,否则他也不会回到长安。 “大哥都说不出来的难题,为什么还要我跟着解下去了,要是结婚后的生活远不如现在恣意潇洒,那我宁可不嫁。对比于被其他人说几句闲话,我更不喜欢三天两头给自己找气受。” 婚前的女人对你那叫一个海誓山盟,情比金坚。婚后却像是一条吃屎的狗,谁家的茅坑臭就专爱往哪边拱。 不只自己爱吃屎就罢了,还三天两头的将那些屎味带回来熏他。 这一句,也弄得宋谢远想说的话戛然而止。 未到半夜,便有下人来报,说是三少爷因为风寒入体晕倒在祠堂,现已将人送回院子,井请了大夫过来。 即便如此,本睡下的宋谢远仍是心有担忧的起身。 在穿衣服的时候,也听到了前来报信的小厮说:“三少爷的烧已经退了,只不过开始说起了梦话。” “梦话?” 在他裹着雪白狐裘,提着灯笼来到竹浅苑,便见到父亲身边的奶爹早到了,井同岫烟交代着一些事。 他推门进去时,先是伸手探了下他的额间,发现烧退了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更听到了从他嘴里断断续续说出的几个字,凑近了听,倒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朝,朝歌……” 若是他没有听错,或是没有猜错,他嘴里喊的何朝歌,应当是那位刚回京不久的七殿下。 他们二人是何时有了交集的?还是说他的弟弟也被那张皮相所惑? 哪怕只是一个猜测,他也不能任由此事继续往下发展。 原本他想要去寻父亲的,又担心会扰了母亲与父亲的清梦,只能辗转反侧地熬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