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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蕾 (第12/19页)
他以为我在思索,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拋出早已备妥的答案: 「我想继续嗨。」 「你身体该好好休息。」 「人家就想嘛。想要被你抱着,然后……呀,你身上有带那个东西吗?」 吴大哥点头,起身到他外套口袋取出皮夹,再从皮夹中拿出一小袋白粉。我们在巴拿马吸过类似的玩意,因为顾忌所以称它做「那个东西」。 他拎着白粉上床吻我的嘴、左耳、颈子到乳沟,接着跨到我肩膀上,把他那根有着清楚包皮割痕的老二贴在我鼻孔前,叫我伸舌舔舐下侧。在我轻舐的同时,他小心翼翼地将白粉倒在龟头和老二上,让我吸食后帮他吹,直到药效开始发挥。 我在他怀里自在地神游。 半夜清醒,换吃另一种药继续嗨。 一大早打了针继续做爱到累垮。 连用叁种毒品会害死我们,事实上我们却安然无恙,也没人知道我们连嗑叁回。 到了晚上办理退房时,我仍轻飘飘地偎着吴大哥。每当他温柔地看着我,总让我想起他掐紧我的奶或脖子、扯着我的头发,并且用他股间的巨物彻底征服我的模样。 店员还是那么没礼貌地白眼我们,他不知道吴大哥多厉害,有眼无珠的笨傢伙。我们对那些笨蛋的报復就是当眾热情地舌吻、让吴大哥尽情揉我的奶,然后扬长而去。 吃完晚餐我给吴大哥载回家,我想留他过夜,但他好像有很多事要忙,在家门口抱抱我就走掉了。 一踏进家门,就看到爸妈守在客厅,两人都忧心忡忡地望向我。妈眼中闪烁着焦怒的火光,气冲冲地走过来,我心想要挨骂了,却得到一记拥抱。 「你……回来就好。」 爸在沙发上对我点点头,要我安抚妈……我摸了摸妈的背,没多说什么。 他们俩在客厅等我时看起来似乎比较平和,但是从我回家后就恢復成昨天那种冷战。 饭菜都凉了,我既不想吃也不想卡在他们中间,决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 我想到小秋,告诉自己别再磋跎,明天就去小秋家上香。 这夜平静到令我不知所措。 爸没有过来,妈则是跟人讲电话讲到好晚,好像是跟她老毛病有关的事情。我忽然觉得我们家同床异梦了,爸跟妈冷战,妈跟我屈就,我跟爸乱伦……我们各自想的不尽相同,好比爸在我抗拒时硬要我,如今我想要他却不过来,彷彿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只是个错误。 等到妈也睡了,外头静悄悄,已经凌晨快两点。 室温低到需要厚被子的程度,我仍脱光衣服走出房间,裸体在家里走来走去,因为我有预感能在黑暗中遇见爸,像他赤裸着闯进我房里勾引我那样。 可是我没找着,爸好端端地在他们的卧房,或许才跟妈做完爱呼呼大睡。 我很不高兴,又没勇气进房确认,只好自己到处晃、到处摸,最后懒懒地瘫在长沙发上抽菸。 桌上电话旁放着纸笔,我透过菸头温吞的橘焰检视每张单子上的斗大标题,那好像是妈的诊断书。本来我没什么兴趣,只想看个几眼就放回去,但上面写的东西却让我混乱了。 病患名:李时蕾。 病因:偏执型思觉失调及戏剧化人格违常。 ……这是什么?为什么有我的名字?思觉失调?人格违常?不,这太夸张了,开这种玩笑也太恶劣。难道是为了报復我不告外出还在外过夜?可是妈才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爸应该也不会…… 我知道了,是昇哥。他知道我家,他趁我们全家不在时偷偷来这套,想让我担心受怕去依靠他。他曾腻着我好几天,肯定是按捺不住渴望了才耍诡计。 我把菸熄掉免得从外头看得见火光,躡手躡脚地到门口、窗边、后门巡了一遍,没有动静,但远方有车灯。这时间还亮着车灯不移动很奇怪,我想那一定是昇哥在守株待兔,他在等我害怕地打电话给他,他就可以立刻飞奔过来带走我。 我才不会上当,但我必须排除这情况。 昇哥依恋我,我很高兴,不过他不该使这种手段,只要好好地说一声,我就会去陪他了。我们曾经交往过,分手后依旧打得火热,他该知道我是愿意花时间在他身上的。 我披了件外套在睡衣上,向着屋外亮起乳黄车灯的方向走去。 是那台红色老福特。 里头的人见到我靠近,便打开车门闪了出来,果然是昇哥。 他好憔悴,两个黑眼圈掛在眼眶四周,头发凌乱不堪,身穿丑死的格子状衬衫配牛仔裤。他一见到我就快步上前抱个死紧。 「小蕾,你来了!」 「阿昇……」 本欲飆他几句,但是他为了我变得那么憔悴,又怕失去我似地抱好紧好紧……我心软了,抚着他的背安慰他,告诉他我不会离开,我会陪在他身边,我要他。 瞧他哭得像个孩子,我还能怎么办?只能陪着他了,不然我怕他会自杀。 然而才正要上车,有个人就从后头叫住我们。 「乖宝贝!你不许去!」 是爸,天啊,爸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