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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1/2页)
于星落没有动,仰头看他,一双杏眼宛如受了惊吓的小鹿,睫毛颤颤的,他以为她是害怕或者不同意。心想强求其实没意思的,却不想下一秒,她哑着嗓子说:“你要轻一点,才可以。” 略带着哭腔。 池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含义,好久才点头道:“好。” 那天晚上,他像得到梦寐以求的玩具那样,一遍又一遍,狠狠地做,食髓知味。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承诺她的:“轻一点,爱护她一点。” 把她正面反面的折腾,却觉得自己好快乐,好兴奋,忽视她疼得瑟瑟发抖。 将近早上的时候,他对她说:“落落,我累了。”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其实没有人这么叫她,熟悉一点的人都会直接喊星落,在家爸妈则是用别的昵称“囡囡”或者“妹妹”。 于星落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边,身体蜷成一个孤单的小团子,看了会儿窗外的月光,“我知道,你睡吧。” 又问他:“你要我抱你吗?” 池禹张开手臂抱住她柔软的身体,笑得畅快。 少年是得意的。 于星落温暖的怀抱给今晚的一切划上圆满句号。 他喜欢她包容自己,宠自己。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刺激。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揉着宿醉后头痛的脑袋,冲门外懒洋洋地道:“落落,我要喝水。” 他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叫这个名字,因为两人不一样了。 门外没有回应,他稍顿才反应过来,第一次做,女孩儿那里会很不舒服,自己应该是要去照顾她的,无论是身体还是情绪。 他套上裤子走出来。 窗明几净,一室大亮,并未见人。 他回房间拿手机,是绿色的满格电。昨晚已经低电量了,她贴心地给充上了。这些点点细节,柔软的,一寸寸熨帖着他的心。 他给她打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 “你去哪儿了?”恣意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撒娇意味。 “池禹?”接电话的却是于秉洋,他挺惊诧的。 “于星落呢?”他问。 于秉洋解释:“哦,星落去厕所了。”电话那头很嘈杂,还有广播声,池禹能清晰地听见他父母的对话。 “囡囡今天怎么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应该是紧张吧,正常的。” 池禹没有听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听见于秉洋问:“你要送星落吗?估计来不及了,马上就登机了。” “什么?”他大脑一片空白。 于秉洋说:“星落今天去美国,你不知道啊?” …… 原来被摔在地上是这种感受。 *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于星落又不要他了,这个想法一直在脑子里盘桓着。 但不得不承认,四年后的重逢,他依然没有看懂她,亦或是看懂了也不想满足她的愿望。 这其中多多少少有些报复心理。 就像他明知道她不舒服,还是要去会所放纵自己,因为他不高兴。 凌晨的某个时刻,天还是青白交接的颜色,阴霾霾的笼罩着楼宇。池禹忽然醒过来,周身冰冷,他发烧了,额头烫的不像话。 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迅速起身穿衣服,拿上车钥匙出门。 他要去找她,不能就此结束。 开城凌晨异常清冷,城市的上空虚虚拢着一层薄薄的雾,路面空旷,高架桥上有一辆黑色的法拉利飞驰而过,只能稍稍看见一个影子。 天一点点亮了,进入星廊街的时候,能看见一两个外国人一身运动装束在湖边骑行。 骨节和血管清晰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下敲击着,节奏杂乱,充满了焦虑。 内心忽然涌起一丝恐慌,他害怕再来一个四年,或者永远绝交。 不甘,屈辱,愤恨,笼罩着他。 他开着车行驶在路上,周遭寂静,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前路。他甚至看不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见到她能说什么呢。 爱一个人,是要为自己的爱负责的。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那颗心脏总是太年轻、太顽劣,不知道怎么去爱她。 还不到六点,他把车停在诚品公寓门口,降下车窗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没忍心打电话给她,想着等她睡醒再打。 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