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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第2/2页)
什么光彩的事情。 孟氏立刻站到许泽身前,指着苏白怒骂道:“我看你是唱多了戏,分不清戏本和生活了吧?说给我儿子银子供他读书,有字据吗?” 孟氏神色傲慢,现在自己儿子是刑部主事了,苏白那儿根本拿出字据,她一而再、再而三提银子败坏自己儿子名声,非要治她个诽谤京官之罪。 苏白笑了笑:“自然是有的。给许泽私塾交的银子,给你请大夫的花费,我都让私塾和大夫留了字据。” 孟氏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有心机!” 苏白闭上眼,自己哪里是有什么心机?否则上辈子也不会被眼前这对母子赶到姑苏冷宅,了却残生。 这不过都是从前的自己太爱许泽了,所以关于他的一切都收集在一个小匣子里,他给自己的情书、他读私塾时候的字据、甚至关于孟氏的东西也收集了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爱。 重活一世,这一点点爱早已烟消云散,现在的自己不想和这对虚伪的母子再有任何交集! “欠我的银子,还是捐给寺庙的香火吧。你们的东西,我嫌脏。普天之下,或许只有圣洁的惊华寺能净化你们的罪恶!” “你!”孟氏的心突然如刀绞,晕厥了过去。 许泽抱着阿娘,捏着拳头,冷冷地看向苏白:“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竟让你如此厌恶?” 苏白目视前方,一双寒潭般的眼睛仿佛拒许泽于千里之外。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 说罢,便快步向寺门的大门走去。 许泽看着苏白孤傲的背影,愤恨地咬了咬牙,让家奴将孟氏背上马车。 苏白站在寺庙门口,天空突然下起雨来。 看着绵延千里的青山,听着淅淅沥沥的细雨,苏白的心境也跟着宽广了些。 人生在世,总会遇上些膈应自己的人,若每一个都去计较,还要不要活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苏白看到两个小厮架着冯塘走了过来,而肖逸则跟在最后。 因为下雨,马车更加紧俏,早早地被人预定走了。 “我送你们下山。”肖逸的声音清冷,却有种不容置喙的霸气。 苏白点了点头。 马车里,冯塘闭目养神。 就连身旁的苏白都有些奇怪,这冯塘平日里是一点就炸的爆竹性子,怎么今日如此沉稳。 肖逸拿出怀中的水囊,喝了口水,看向苏白:“人人都道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连小娃儿听到我的名字,都会止住哭声,你似乎不惧我?” 苏白抬起眉眼,看着肖逸:“怕有用吗?千岁爷想做一件事,会因为对方的惧怕而不做吗?” 肖逸不由地弯起了嘴角。 山区崎岖颠簸,马车路过一个深坑时,马车向□□斜,苏白一下子没坐稳,栽在了肖逸的怀里。 肖逸抱着苏白,心跳得厉害。 苏白连忙坐直身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不过鼻尖还残留着肖逸身上的清淡兰草香。 她的脸有些红,马车内安静得让人有些尴尬。 于是苏白问冯塘:“腿还痛吗?” “还好。”说完,依旧闭目养神。 苏白心里叹了口气,在这马车之内着实为难冯塘。 他和肖逸是有灭门之仇的对家,可是如今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除了闭目养神短暂逃避,还能做些什么呢? 马车很快回到了京都城,到了药铺,肖逸也去东厂忙公务去了。 初夏的雨,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英国公府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一个妇人正眺望着前方,脸色有些焦急。 她额头上沾满了雨水,衣服也湿透了。 可是她不敢离开,用手死死地抓着墙,深怕错过任何一个进府的人。 这天傅婉儿并没有去寺庙祈福。 作为一个妾,她深知韬光养晦的道理。寺庙祈福,是当家主母为整个家族祈求福报,若自己暴露出一丁点想去的意思,那么这些年伏低做小、苦心经营可就白费了。 于是,便去西街的胭脂铺逛了逛。 这刚回来,眼角的余光便见到巷子里有个妇人朝着英国公的大门偷偷地张望。 她是何等心思敏锐之人,立刻让身边的侍卫将那妇人给抓住,套进麻布袋里,塞进马车,放到自己别院的柴房内。 “呜呜呜!”被粗布堵着嘴巴的苏梅不住地嘶喊,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双手被麻绳紧紧地捆住,整个身子因为挣扎不住地扭动。 “嘘!”傅婉儿将自己的食指轻轻放在唇边,绕着苏梅走了一圈。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来苏府?是为了你那个假冒侯门嫡女的女儿吧,我告诉你,别白费力了,她来英国公府的第一天,就被夫人识破了她的身份。” 听到这话,苏梅停止了挣扎,她眼皮轻颤,盯着傅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