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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第2/4页)
闻见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耳边传来两个值班的小护士的闲聊:“你说二十九床那父母真可怜,独生女,高空坠物,植物人好几年了,每个星期都过来医院,两个人一坐就是大半天,对着病床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个忙得没吃晚饭,这时候垫几块儿饼干,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块光盘:“对了,这是二十九床家属留下的,说了叫我们放给她听呢。” 那小护士拿起来瞧了瞧:“这什么啊?还珠格格?这再放十来年,就得是古董了吧!依我说,这都是心里安慰,已经是脑死亡了,按照医学上来说,这人已经死了,即便是花大笔钱维持着,也是没什么希望啊!” 她一边说,一边推门进了病房,这是一个单间的vip病房,床头放着一大盆栀子花,病床上躺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子,一只手已经有些青黑了。 护士看了看仪器上的数据,一切正常,把光盘放在机盒里,电视打开,顿时想起欢快的片头曲来:“当山峰没有菱角,当河水不再流……” 那护士转身关了门出去,觉得空调有些冷,小跑着回了护士站,抱怨:“真是挺渗人的,干嘛放这么老的电视剧?” 另外一个写着值班记录:“听杜大夫说,好像是他们女儿小时候没让她看吧。上次不是还带了什么虹猫蓝兔的动画片来了吗?看起来,这二十九床童年过得不怎么样!” 秦舒不知道这是梦,还是自己的幻觉,她好像笼罩在黑暗里,手脚不能动弹。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耳边唤她:“姑娘,姑娘……” 秦舒慢悠悠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大红色五蝠喜帐,夜已经黑了,屋子里正静静地燃着龙凤烛。 秦嬷嬷拿了帕子去擦秦舒额头的汗,问:“姑娘,可是做噩梦了?怎的出了这么多汗?” 秦舒愣了会儿,这才回过神儿来,摇摇头,叫秦嬷嬷扶着坐起来,便见她指了指临窗的春榻:“姑爷不知喝了多少酒,叫人扶着进来,走不了几步就倒在哪儿了。不过倒也安静,只睡着。” 秦舒走过去,见陆赜歪在春榻上,身上的大红袍依旧被他自己解开了,丢在一边,露出一身素白中衣来,隔得远远地便能闻见一身的酒气,也不知喝了多少。 秦嬷嬷手上端着醒酒汤,秦舒接过来,捏着陆赜的鼻子便灌了下去,激得他一阵咳嗽,顿时醒了过来。 陆赜醉眼迷蒙,立刻生出一股怒气,见是秦舒,悻悻地握住她的手,良久:“还以为你不会管我呢?” 秦舒掰开他的手,湿漉漉的腻人,淡淡道:“自己洗漱了,去床上睡吧!” 陆赜拉着她的手不放,过得一会儿,想起什么,往怀里摸,却什么都没摸到,瞥见一旁褪下的大红袍,歪着身子拿过来,掏出一朵早就揉乱了的姚黄牡丹,怔怔道:“叫我压坏了!” 秦舒从没见陆赜喝醉了的样子,从前即便多喝了一些,也不过歪着不说话,她把花拿开:“这样名贵的牡丹,做什么摘下来?” 陆赜笑笑:“你今天穿大红色的衣裳正好看,簪牡丹花极配的。”说罢,便把那朵压坏了的姚黄往秦舒鬓间插去,抱着她发了一会儿痴,喟叹:“秦舒,但愿咱们能一直这样!” 秦舒答:“美中不足是常有的事。”恐怕未必能如愿…… 第105章 黑着脸,谁也不理谁 已经是酉时末了, 外头已经下起雪来,秦舒正在灯下做针线活,刚缝好最后一针, 便听见小茴香从廊下提着灯笼过来, 口里唤着:“夫人!” 站在台矶上的几个小丫头打起门帘,涌进来一大片飘絮, 小茴香跺了跺脚,拍拍身上的积雪, 这才进屋子里来, 屈膝行了个礼:“夫人, 您这都快生了怎么还做针线活?大人看见了, 倒是不会说您,下面丫头可得受罚了。” 她站在远处把身上的凉气烤散了, 这才近前来:“夫人,外院的江管事派了人传话进来,说刚才大人从宫里领了小公子回来, 叫他跪在祠堂,看样子是要请家法呢?” 秦舒打了个哈欠, 父子两天生的不对头, 一点小事总能叫陆赜勾起火来,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