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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第3/4页)
秦舒无奈,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赜盯着秦舒的眼睛,慢悠悠道:“你还不承认,你就是董凭儿。” 秦舒沉默,看他眼睛里逐渐盛出怒气,忽然叫他抓住手腕,往前面扯去。 陆赜虽然是文官,但是浙江倭患严重,却是久经沙场的军伍之人,他拉了秦舒往前走,一只手仿佛铁钳一样锢在秦舒手腕上,半点挣脱不开。 旁边有个假山,陆赜拉了进去,把秦舒抵在石壁上,一块儿坚石顿时膈得秦舒腰间软肉发痛。 秦舒闷哼一声,另外一只手伸手就要去打陆赜,却叫他抓住手腕:“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究竟承不承认自己就是五年前的董凭儿?” 秦舒望着他冷笑:“陆大人,你的侍妾董凭儿五年前早就死了……”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手臂一凉,裂帛声起。秦舒右手一大截衣袖竟然就这么生生被他撕开来,顿时露出一支细白如嫩藕的手臂来。 陆赜冷笑:“你还不承认,你小手臂这两颗胭脂痣,难道天底下还有第二个女人一模一样吗?” 他拇指上带了些老茧,摩挲在嫩白的肌肤上,带来微微刺痛。 秦舒叫他气得浑身发抖,以至于有些目眩,她一只手挥下去,便听得响亮的耳光声:“下作!” 陆赜当下愣在那里,一边脸上是五个浅浅的手指印,他生平还没被人打过耳光呢:“你……” 玲珑本来站在外边,一转眼就见姑娘被陆赜拉进假山,她赶忙上前几步,便听得里面的耳光声,大声问:“姑娘,没事儿吧?” 抓着手腕的手松开,秦舒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对玲珑道:“我没事,去另取一套衣服来。” 玲珑皱眉,实在不放心:“姑娘,真的没事吗?”秦舒摇头:“我没事,你赶快去取了衣裳来。” 陆赜站在那里,有些讪讪,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懑:“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叫你宁肯一个人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宁可叫孩子没有父亲?” 秦舒冷着脸,并不回答,反问:“那我又有这么不堪,叫你时至今日,还这样羞辱我?” 陆赜一步上前,抓住秦舒的手腕,问:“好,从前的事情,我都可以统统不计较。那唱戏的贾小楼,同你是什么关系?” 秦舒只觉得好笑,看他手腕上用白布敷了药,这时候微微用力,还泛出血来:“陆大人请自重,这跟你恐怕没什么关系的。” 陆赜吸了口气,好言好语:“这些戏子向来做什么勾当,想必你也不知道,下九流之人,对着达官贵人附小做低,伺候床榻。” 秦舒讽刺地笑笑:“陆大人多虑了,论干净他们未必不如你。有一句话,你说对了,在我心里,你比那些戏子要不堪多了。” 说罢甩开陆赜的手,见玲珑拿着斗篷来,忙裹得严严实实的,往前面小径而去。 陆赜无法,等他一脸晦气地回尚书府的时候,丁谓上前禀告:“爷,定武侯来了,在花厅等了两个时辰。” 陆赜喜洁,开始没觉得什么,这个时候倒觉察出来这棉袍上一股子膻味儿、腥味儿,他皱着眉头扔到一边,径直进了净室。 他这几年带兵,时常在军营吃住,倒是养成了即使大冬天也冷水沐浴的习惯,他舀了一瓢冷水往身上淋去,心里却道:“不过五年前说了几句气话,那丫头何至于五年还未消气?她说我的那些话,岂不是比‘出身寒微,性子偏激”这八个字更加扎心?我又何尝跟她计较过?” 丁谓在外面听得里面哗啦啦一片水声,问:“爷,见不见定武侯?” 陆赜回过神儿来,没回答,问:“叫你去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丁谓摇摇头:“爷,只知道现如今大通票号都是凭儿姑娘说了算,那些大通票号的掌柜都称呼她为‘秦先生’。至于五年前到底是怎么来京城的,他们口风很严,只说自幼便在京城。不过,大通票号背后有贺九笙的影子,这是可以确定的。” 一会儿,里面的水声停了,陆赜一身素白的中衣出来,问:“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