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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3/3页)
人是抓不回来了,他只能希望自家的老爷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庄柔在大堂中还在要求验尸,尸都不给验怎么行。而安阳伯却不愿意,儿子死在什么地方他非常清楚,这事可不能任由她来说了算。 陈清风看着两人却显得很淡定,他已经得到禀报,小郡王到门口了,正往这里走呢。 “验尸,你为什么不敢验!这可是凶杀案,按我朝大律就得验尸,又不是意外你说不验就不验了!”庄柔厉声说道。 安阳伯则却一摆手大声的反驳道:“人证物证都有,就是你杀的,还有何必要验尸!” 庄柔抱着手冷笑道:“笑话,大昊律法难道为你一个人修改不成?” “这是我儿子,我说了算!” “这律法还是天下百姓的呢,别说是你儿子,就算是你安阳伯也得按律法来!在这京门府大堂上,就是陈大人最大,你胆敢公然咆哮公堂。”庄柔声音比他喊的还大,扎得人耳膜都疼了。 全公堂上的人都看着她,满脸的呆滞,他们都被吓到了,这女人怎么会如此的凶猛? 被她骂到全身都气得发抖,眼看着就快喊大夫的可是一位伯爷。那时不时就被她绑架上,满脸尴尬和不情愿的是总管京城治安的京门府府尹大人。 两位大人被她喷得快话都接不上了,再没有人把她压下去,安阳伯恐怕得活生生气死在大堂上。 就在事态快失控时,有个声音趾高气扬的从大堂外传了过来,“验尸,不验就拉走,算病死的。” 众人全部回头,就看到小郡王楚夏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姿势似乎比平日要更加的潇洒,好像这不是公堂,而是各府小姐的踏春会一般。 楚夏没理众人,只是看着陈清风说道:“陈大人,按律这尸不验的话,便可以拉走了。” 陈清风松了口气,起身说道:“确实是小郡王说的这样,安阳伯你看这事,也得按律法来办。你只管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你们”安阳伯单手捂着胸口,另外一只抖得非常厉害,不停的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清风一看赶快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没看到安阳伯都这样了,还不赶快把他扶去坐下!” 吏役眼力特好的扑了过来,一人架着一边把安阳伯给强扶到了椅子上坐下,还跑去给他端茶来缓口气。却因为茶太烫了,本想润润口的他直接喝了一大口,顿时烫得喷了出来。 庄柔看了眼被烫得发火,把气发在吏役身上的安阳伯,就对陈清风说道:“大人,请喊仵作。” “我的椅子呢,也不机灵点,赶快搬一把过来。”楚夏环视了一下,便找了个透风通气的好地方,指了指就说道。 吏役真是服了这些家伙了,一个接一个的都这种德性,他们抬了把舒适的椅子过来,楚夏便大摇大摆的坐下了。 见大堂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陈清风赶快坐下,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把尸体抬到验房之中,把仵作叫来好好的查验一下,记住一定要轻点别弄坏了遗容。” 傅厚发的尸体被抬到了后面,安阳伯这才缓过气来,他拳头死死的捏着,心中充满了怨恨。人确实是死了,这件事肯定没错,只要走完这个过程,就可以为儿子报仇。 但这远远不够,他们这些贱命怎么可能赔我儿子的命! 庄柔本来是想跟去看看,但她现在是疑犯,不能前去,只能在大堂上等着。 但除了京门府的刑名师爷,小郡王不知从那里弄来名师爷,在他后面赶过来,也跟着过去验尸了。 那师爷长的好像一只黑猫,整个人都有种奇怪的感觉,眼瞳中透出无法掩盖的精明,一看就是个厉害的大叔。 只是搬走了具尸体,整个大堂上的气氛就尴尬起来了,大家谁也不开口,就等着验尸的结果。 但庄柔却不肯闲着,想调卷宗过来看看案情,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别说死亡时间和地点,还有非常重要的验尸了,师爷连记都还没开始记。 根本就是抬着尸体冲到这里,就闹着要审案了。 她便盯着郭月兰问道:“你家那谁叫什么来着,就是抬进去的那胖子?” 郭月兰睁大眼睛看着她,直接就给愣住了。 “傅厚发。”楚夏笑道。 “哦。”庄柔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一本正经的问道:“郭氏,傅厚发昨天的尸体是你在何处发现的?” 郭月兰愣了愣回道:“不,不是我发现的,爷当晚没回家。” “”庄柔无语的看着她,又侧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清风,眼中的意思已经不明而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