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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样的!公子只是……” 话到嘴边又住口。 邹灵雨淡淡再问:“只是什么?” 她缩在袖中的手却握成拳。 果然是受了凌晔指使吗。 初彤挫败。 她没办好公子交代的事,被少夫人发现了不说,更让少夫人往最糟糕的方向上想,这如何使得?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要受罚,那么最起码,她也不能让少夫人对公子产生这种无可挽回的误会。 初彤将原因为何,一一道来,邹灵雨越听则越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就因为我赠酒释出好意,对伤病在身的小公爷从未起过退婚心思,他便疑心我嫁他另有居心?” 就为了这种理由,为诈出她的真心话,不惜制造她与大殿下独处的机会?不顾他们的名声? 邹灵雨讶然。 惊诧之后随之涌上的是怒气。 他怎能这么做? 愤怒如火苗一点一点落在自己身上,触到肌肤后烧得越是猛烈,钻入心底焚烧,犹如火烤酷刑。 可目前听来的终究只是猜测和一方之词,究竟是否与凌晔相关,那也得亲自证实。 邹灵雨深吸口气,调整自己情绪,让初彤和甜雪先留在书肆,她则一人先行回去。 她要问个清楚。 用话本里的故事作为引子,在凌晔面前捅破那层窗户纸,邹灵雨本以为他会试图辩解,或是同她说出曾有过的那些疑虑来寻求谅解。 她并非不讲理之人,好好同她说个清楚,又有何难? 然而凌晔只是轻飘飘地表示,他都安排好了,她与大殿下见面那时,不会有别的外人靠近,连掩饰个一分一毫、同她解释因由都不屑。 那态度才最是让邹灵雨心寒。 她弄不明白凌晔的想法,正如凌晔也不了解自己──甚至可能从未想过要了解。 邹灵雨心头一滞,忽觉茫然。 再次睁眼,房内烛火已灭。 今夜是新月,月光微弱,屋内照不进光,眼前便只余无止尽的黑。 邹灵雨抚上左腕的白玉镯,只有紧紧握着,她内心才能获得一点平静。 隔日。 用过早膳,邹灵雨坐上马车去寻余莹。 白日里与凌晔待在一处,以前还能忍耐,试着去适应,现在的她却无法。 同他在一起时太过沉闷压抑,邹灵雨觉得难受,不再勉强自己。 想去何处、想见谁,说走就走,因此这还是成亲后,她和余莹头一回碰面。 “余姐姐。”邹灵雨拉着她的手,怎么也没有想到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俩就会有一人先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