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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沐浴 (第1/2页)
前书房。 俞逍自如的翘着二郎腿,姿态闲散,肆意直白的打量着赤胳膊臭腿的楼宴,似笑非笑的用折扇在桌子上敲击。 “楼少卿,你确定不换身衣裳。” 他用手扇着自己的鼻子,嫌弃的问。 “不换,闻不惯就滚。”楼宴坐在他对面,闲适的品着茶。 “呵,我算是看明白了,一物降一物,也有你吃瘪的地方,如何?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吧!” 楼宴淡淡的转向俞逍,“你再废话,回王府就让你过的有血有肉。” 俞逍停顿了一下,到底怕楼宴把府里的恶婆娘扯出来,一下子就正经起来。 “那壶不开提哪壶!” 楼宴神色未变,也不再提了。 谁能想到在京城里面横着走的襄王,是个惧内的主。 俞逍收敛了笑意,“你南下遇到的那批人,死了。” 楼宴淡淡道:“你就不会下手轻些。” “谁知道他们那么不抗打,本王不是在府上和王妃闹了不愉快,一时失了轻重吗?” 他底气不足,对着楼宴连“本王”都出来的,楼宴依旧不买账。 “出息。” 俞逍心里不是滋味,但无从反驳,只能引开话题,“反正都知道是谁,不审也知道,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什么事?” “太子对这次秋闱藏了暗庄,你找回来那人可以应付吗?过不了殿试,不好重用他。”俞逍担忧道。 楼宴蹙眉,“派的是谁?” 上辈子是宣继科考上之后,出露头角的时候两个人相交,所以中间遇上什么事他一点也不知道。 难道真的有什么意外? 俞逍眼中闪过同样的疑虑,放下折扇,郑重道:“不知。” 就是因为不知对手是谁,所以他才担忧,在眠花楼都待不住。 楼宴动了动大拇指,做出惯常思忖的模样,须臾,开口道:“你想办法,殿试之前的所有考试,大理寺要以监考的身份驻守,人在眼皮子底下,不怕出事。” 俞逍一时茅塞顿开,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好主意,大理寺掌百官罪案,徒刑审核。刚好在他们初入官场前敲个警钟,量他们也逃不过你的法眼。” 金风簌簌,落叶漫天,天际一群飞雁,落在枝头轻叫离歌。 俞逍东拉西扯,和楼宴两个人聊了大半晌,硬是蹭了一顿午饭,大多时候都是他一个人说,楼宴不耐烦的回一两句。 他的本意是和秦容玥同桌吃一顿饭的,楼宴不同意,一顿白水炒青菜,猪蹄萝卜汤就被打发走了。 经俞逍这么一打岔,浇粪剩下的那些收尾林氏怕是已经接手了,楼宴站在秋阳下顿了须臾,直接往惊竹轩走。 惊竹轩一年四季长青,翠竹株株清脆,曲径通幽。 秦容玥以为有襄王在,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找她的事,回到惊竹轩沐浴了两桶水,头发没有干,她也不想穿着层层叠叠的衣裳给弄湿了,索性屋子里面又暖炉。 脱了鞋袜斜倚在软榻上,对着窗边照射进来的白光看书。 楼宴进来的时候,靴子踩在地毯上面,没有任何声响,丝丝腥臭味也只让秦容玥觉得是她的错觉。 软榻上面铺的是秦尚眉给的嫁妆,上好的毛毡,这儿之前铺的是他给的彩礼,没曾想一夜之间竟然换了。 楼宴眼中有着苦笑,看着她容貌媲花,肌肤胜雪,纤手执册,一派典雅娴淑,只有两只白嫩的脚丫子在空中晃荡着,把她所有的有礼毁了个精光。 不过,楼宴觉得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 她半湿的头发尽数垂在肩上,单薄的轻纱挡不住里面的春光,称得上冰肌玉骨,白璧无瑕。 唯有细颈上的长命锁,刺目扎心。 他眼神一暗,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边,擒住了她冰凉的玉足,“不冻脚吗?” 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对秦容玥来说无疑是晴天一声闷雷,吓的三魂去了七魄。 但她没有忘记抽离自己的脚,用力的抽都没有抽动,他的狐狸眼稍显暗沉的看着她,在她接近不耐时,掀开边上的毡毯,盖在她下半身,手掌有意无意的在她腰际停留了片刻。 秦容玥知道自己姿容不错,心惊的把毡毯往上拉了拉,淡淡道:“有暖炉。” 闻言,他的神情愈发柔和了。 秦容玥等着他走,他一向把心放在仕途上,每次回来都是匆匆离去,但楼宴把她的腿往里面移了移,坐下,一派从容。 秦容玥:…… 什么情况啊! 这不对! 楼宴抽出她手里的书,瞄了一眼,竟然是“奇异杂谈”,里面净讲些光怪流离的人和事。 “怎么想起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