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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1/3页)
叶明非坐在花轿中,一路缓行,障车下婿过后,便是跨火盆,跨马鞍,跨米袋,定乾坤,三叩九拜,交换信物...... 叶明非从不知道成亲是这般繁琐麻烦之事,耐心殆尽之前,终于被送入洞房。 一路上,他只听到人声鼎沸,议论纷纷,即便看不清这些人的嘴脸,也能知道这些人肯定在对他指指点点。 什么“生不如死”“活不过一天”“死无葬生之地”“尸骨无存”等等议论不绝于耳,把柳啸禹说得跟会吃人的恶狼似的,把他说得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羊似的。 羊入狼口?叶明非嗤笑,他好歹是云仙门弟子,还不一定谁弄死谁呢。 人多口杂,众说纷纭,若要斤斤计较,岂不活活累死气死?罢了,随别人去说吧。 外面宾客喧闹,新房冷冷清清,叶明非可不会乖乖坐着一动不动等新郎来掀盖头。 打发走喜娘和丫鬟们后,叶明非扯掉盖头,四处打量一番,本以为武夫之家,不是简洁单调,就是空旷无物,没想到这新房布置的还不错,整体格局雅而不俗,每样摆设赏心悦目,颇具格调,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刚才一番行动下来,他有些疲惫,向后一仰,毫无形象地躺倒在床上,把旁边几床新被全拉过来裹在身上。 自被魇门门主重伤后,他变得极度怕冷,即便坐在温暖的被窝里,也能感到全身冰寒彻骨,肌肤灰白,透着死气,他甚至觉得有一层薄霜不断从毛孔中渗出来,抽走他身上最后一点热量。 原本,他一身功力,走到哪里都不怕冷不畏热,如今,走到哪里都要裹得像个大粽子,手脚僵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笨拙,迟钝。 不知那魇门门主到底修的什么歪门邪术,竟能让人如此怕冷。听薛神医说是什么寒阴毒,伤人五脏六腑,无从解。 无解便无解吧,死生有命,急也没用。折腾一天,他早累了,打算先睡一会儿再说。 刚躺下,叶明非便觉得衣服里有什么东西很硌人,随手一模,竟从隐秘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带鞘的匕首,寒光利刃,锋利非常。 不用问,这把匕首定是母亲帮他准备的,若柳啸禹敢欺负他,母亲的意思是让他一刀捅死柳啸禹吗? 他又顺手一扯,从衣缝里扯出几根结实的韧丝,这是让他勒死柳啸禹吗? 叶明非干脆坐起身,把喜服脱下来,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又找出了两根用皮革裹着的长针,一条小巧的马鞭,两小包见血封喉的毒药...... 娘啊,您准备这许多东西,当真是要他杀了柳啸禹吗? 只是,杀人并非唯一的解决办法。 叶明非将这些防身武器统统丢到床底下,这才安心裹上被子睡觉。身上的红色绸衣柔软顺滑,非常舒适,且颜色鲜亮,使他心中一暖。果然,他还是喜欢穿红色衣服。 被褥全都是用新棉做的,虽厚却不重,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怡人香气,格外温暖,叶明非反而睡不着了,干脆抱着被子斜倚在床头,随手翻阅大哥塞给他的那几本书。 洞房花烛夜若当真躲不过,他不介意掌握主动权,先下手为强。 记得幼时他曾在师尊那里看过一些此类书籍,书上说男男行事极为美妙,一旦舔尝再难抗拒,不知是真是假。 叶明非向来不爱读书,一摸上书,不是打盹儿就是走神,跟他师尊一个德行。 但今日涉及到尊严问题,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仔细翻阅,时而啧啧有声,时而惊呼连连,“男男原来是这样,有意思......” 叶明非领悟力一向极强,很快便掌握书中精华,不怕收服不了那草莽将军。 前提是,那家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