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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当爹那些年 第83节 (第3/3页)
她真的不是殿下想的那样好色风流。” 李恪有点生气:“行了,我知道你维护他, 但也要适可而止。真不知道你在幽州都经历了些什么,竟转了性子,同这种风流子弟也能搅和到一块去。” 举行献俘大典的当日,定北侯父子与柴万几位一大早就起来了, 摸黑往宫中去等候, 直等皇帝出行, 与一众皇子宗亲勋贵大臣随侍在侧,前往宗庙。 北狄大汗与二皇子, 连同其手下部将坐着囚车也随行在后, 大约是为着大典之上好看些, 牢房的狱卒还打了清水,容许这些战俘整理衣冠仪容, 至少把手脸洗干净,头发束齐了。 祭祀的时辰都是算好的,到得宗庙之后, 皇帝带着太子先行在高台祭拜,其余官员跪在台阶之下, 顶着初生的朝阳由礼部官员宣读祭文。 定北侯父子居功至伟, 今上特令二人跪在皇子宗亲之后, 极为靠前的位置。 金不语原本抱着见识的念头精神百倍, 哪知道跪在宗庙前听着礼部官员跟唱诗似的念着佶屈聲牙的祭文,竟被念的昏昏欲睡。 与此同时,独孤默乔装伪饰之后坐着马车到达天牢,自有六皇子为他联系的人正在门口等着,将带着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粘着胡子的独孤默带进了天牢。 那人约莫四十来岁,穿着狱卒服色,小心引着他在天牢内匆匆而行,压低了声音叮嘱他:“公子切记长话短说,今日上官皆去参加献俘大典,但也保不齐几时回来。” 独孤默悄悄向那人塞了一张银票,那人推拒:“殿下吩咐过的事儿,小人哪能收银子?” “劳您费心了,一点茶钱而已。” 那人见推拒不过,这才收了银票,一直引着独孤默走进天牢最里面,又下了一层石梯,才在一处地牢里见到了独孤玉衡。 独孤玉衡两年未见日光,面色透着股不正常的白,待狱卒打开牢房的门,独孤默揭了兜帽进去跪下叩头,才从熟悉的眼睛上认出了长子。 “阿默?” “父亲,儿子不孝,来晚了!” 狱卒锁了牢房门,转身悄然离开。 独孤玉衡远离朝堂两年之久,偶尔从来探监的独孤夫人那里听到一言半句还不辨真假,万万没料到长子竟然能活着从幽州回来,一时情绪激动,父子俩双手牢牢相握,眸中骤然涌起湿意。 “你被赦还了?”他忽而自嘲道:“为父坐牢竟是坐得犯蠢了,我儿若是被赦还,何至于还要蒙头遮脸前来探监?” 待听得独孤默是因着定北侯入京献俘而被世子夹带进京,顿时大惊失色:“糊涂!为父在牢里暂无性命之忧,陛下若有处死的旨意,恐怕两年前便下旨了。你却不该鲁莽进京,若是泄露了消息,平白牵连了定北侯世子。他们武人的功绩是拎着脑袋在战场上拼来的,怎可轻易趟进京里的浑水?” 独孤默含泪道:“儿在幽州日夜悬心,挂念父亲安危,是儿子鲁莽了。” 他环顾地牢,虽气味不好闻,但床褥整齐,谈不上多洁净,倒不至于受冻,而牢内竟还有一方书桌,摆着笔墨纸砚,而其父瞧着消瘦却精神尚好,便知没受什么大罪。 独孤玉衡早就想得明白:“陛下也知国政蘼烂腐坏,但年纪已大无法对着跟随了自己多年的重臣下手,又怕将来难以制衡,所以才留着为父的性命至今,总有起复之日,我儿不必忧心。” 宗庙献俘大典正在举行,半梦半醒的金不语在礼部官员退场之后,低头悄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缓解困意,见北狄俘虏拖着沉重的脚镣向大渊皇室宗庙行跪拜之礼,许多官员心中都忍不住有点激动,仿佛在北狄可汗的下跪之中得到了精神上的愉悦,就连高台上的今上也微笑着,心情不错。 变故来得极快,就在北狄俘虏离皇帝与太子还有十来个台阶的时候,原本负守卫之责的禁军之中竟忽然冲出来两人,拔剑向着高台之上的皇帝与太子冲了过去。 太子落后皇帝一步,侍候的宦官宫人全都留在了下面,只父子俩人处于最高位置,眼睁睁看着刺客上前,只听得四周惊呼不断,许多官员亲贵都还未反应过来依旧跪在原地,太子只犹豫了一瞬间便冲了上去,挺身挡在了皇帝面前。 刺客已冲至近前,刀光雪亮向着太子前胸刺了进去,金不语所有的困意都被惊醒,她前面跪着的正是六皇子李恪,想也没想便一把抽出了他发冠上的簪子激射而出,去势惊人竟直直插入那刺客的后心。 李恪的冠子掉在了地上,头发披散下来,紧跟着只觉得肩上一沉,还当刺客冲了过来,转头才发现原来是金不语一脚踩在他肩上,从他身上跃过,飞奔向高台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