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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 校医在一旁准备药品、绷带,白景潭自己肩膀受伤了行动不便,他帮人脱个上衣,似乎合情合理。 牧南屿“嗯”了一声,挪了下屁股离白景潭更近了一些,伸手拽住了白景潭的衣衫下摆。 “……你不用抬手,我会尽量小心,不碰到你伤口的。” “嗯。” 衣衫褪到胸口,白景潭因着疼痛紧绷着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像是玉石雕刻。 只在临近右肩处,出现了一大片的青紫色,被钉鞋踢出的淤伤和擦伤、破口混在一起,已经止住了的血凝结成了深褐色的血痂,几乎把衣服布料黏在伤口上。 如果硬扯的话,疼不说,估计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会重新流出来。 牧南屿抿了抿唇,抬眸盯了白景潭一眼。 对方削薄的唇有些苍白,神情很淡,凤眸微敛着,看不出痛苦的情绪,甚至撞上他的眼神后,倏地掠过了一丝安抚的笑意。 心口软了一角,还透出点刺疼。 牧南屿腾出一只手托着已经撩起来的衣摆,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把黏在伤口上的衣料和皮肉分开。 一块衣角扯下来的时候,他听见白景潭低低吸了一口冷气,像是疼极了,肩膀都微微瑟缩了一下。 牧南屿手一抖:“我弄疼你了?” “……没。”白景潭垂眸望向牧南屿小心地碰他伤口的手,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唇角却勾出了笑,“已经麻了,一点儿也不疼。” 屁。 牧南屿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不疼你肩膀抖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白景潭说他“不疼”,还是叫他揪着的心稍稍松了一些。 “好好好,不疼。那你再忍一下,还有最后一点衣服撕开就好了。” 牧南屿探头凑上去,下颌几乎抵上白景潭的颈窝。 白景潭突兀的喉结极缓地上下滚动,忽然开口。 “……其实还是疼的。” “那要怎么办?” “你帮我吹吹,就不疼了。” 吹吹就不疼了,那是他们小时候出去玩打打闹闹,不小心磕着碰着以后,舅舅常跟他们说的话。 哄小孩子的话,在他们上了初中以后就再没有听过了。 牧南屿一下怔忪,后背突然被白景潭轻轻按了一下,又拍了拍。 对方的语气严肃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我真的很疼……小屿。” 吹一吹伤口,又不是什么大事。 牧南屿从了:“好好好,你别动了,我帮你吹吹。” 白景潭阖上眸子,感觉着身前的人的体温透过他们之间细小的间隙,清晰地传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