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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二次这样跟活生生凌迟没有任何区别的痛苦了。所以,我宁愿第二次干脆就不要开始。” 她也不记得是在哪里看见过一句歌词,好似是有天登机之后,等飞机起飞时刷微博看见: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叫太易动情,但我喜欢这罪名。 谈宴西收紧手指,扣着她呢绒料子下薄薄的肩胛骨,听见他心爱的姑娘小声地哽咽了一下,也不嫌肉麻地跟他告白:“……但今天有你这番话,足够了。哪怕最后,我们因种种原因依然没有走到一种圆满,也足够了。谈宴西,可能以前欠过你吧,才会想要反反复复在你身上犯同样的错误……” 安静片刻,周弥听见谈宴西好似是笑了一声,而后语调沉沉地道:“你大可以乐观点。我们怎么就走不到一种圆满呢?” 周弥低声说:“这就是我想说的。从前,我对你无所求,是因为那就是‘情人’的本分?可如果是作为女朋友,我有脾气,有缺点,也有自己偶尔没道理的固执。你不见得会喜欢我这一面……” “弥弥,你都能包容我,我又为什么不能包容你?消极的话就别说了,我要是什么都没想好,又为什么会来找你?” 拥抱之时,只觉得话语是随着他胸腔的微微振动传来。 周弥脑子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像因为谈宴西毫无犹疑的这一句,再无继续忧虑的必要。 后面还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但她无端多出几分信心,倘若能像今天这样彼此坦诚,总能遇水搭桥。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出声。 漫长的寂静里,听见车窗玻璃外的隐约风声。 周弥很早便清楚,自己时常着迷于与谈宴西独处时,那与世隔绝之感。 相爱是一座不容他人踏足的孤岛。 开口时,却又几乎同时。 谈宴西叫她先说。 周弥说:“我十一点的飞机……” 谈宴西抬腕看手表,已经八点钟了,便说:“你现在赶紧上去收拾东西……” 他骤然一顿,声音戛然而止—— 周弥忽然偏过头来,一个吻落在他唇上。 她眼睛是睁开的,那样好似清醒,又好似迷乱地看着他。 他无由地颤栗一下,不知道因为温热触感让他觉察到自己嘴唇是冰冷,还是,仅仅因为她的眼神。 他想起祝思南的比喻。 小狐狸。 喉结微微滚动,随即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地夺取主动权。 周弥呼吸不过来,胸腔因缺氧而疼痛。 阔别已久的一个吻,携带恨不能将彼此打碎重塑的一种破坏欲,她感觉皮肤和骨骼里有一把火种在无望地、噼噼啪啪地剧烈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