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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患扼杀于摇篮。 老爷子亲自督导,盘查细节,一手抓事业,一手抓作风,谁敢怠慢。 他还叫家里人互相监督,谁敢在这种时候犯在他手上,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清理门户的好机会,好叫他百年之后,去地底下也能跟祖宗邀功。 那一阵,谈家人人夹起尾巴做人。 而谈宴西在老爷子跟前一贯的精乖,这时候焉能不自觉做个表率。 是以整整月余,隔三差五地就去老爷子那儿报到。他手底下从不藏污纳垢,为了哄老爷子放心,也还是吹毛求疵地抓了两个“典型”。 老爷子到底精力有限,稍见成效之后就放弃持久战了。 谈宴西可算松口气,“解放”出来的第一天,就是受卫丞邀请去捧个场。 他因为中午跟人应酬,下午去卫丞那儿又应景地开了两瓶酒,喝得半醉,就找了个房间休息,想睡会儿,等周弥下班过来。 结果,可能因为这阵子实在被折腾得够呛,下午四点开始,竟然直接一觉睡到了凌晨。也没人敢去打扰他。 醒来觉得纳闷,怎么周弥没来。 发了消息,她没回。以为她睡着了,第二天上午,又发一条,她还是不回。 谈宴西觉出不对劲,就去调查,问到了尹策身上,还调取了店里监控。 很简单的一档子事,几下就弄清楚了:贺清婉不知出于何种动机,跟周弥扯了谎,周弥也没多问,当下就走了。 谈宴西警告了贺清婉,转头就打算去跟周弥解释。 但电话还没拨出去,就作罢了。 多重的动机使然。 最主要因为,上回在崖上酒店,周弥跟他说的那番话。 倘若那就是周弥的逆鳞,恐怕他俩,早晚是要散的。 他想,不如趁此机会,先跟她淡了。也免得到时候叫她难受。 然而,事情远远没他想得那样轻易。 那一阵,他有意无意地扩大了社交范围,凡有人邀请,时间不冲突的,总会过去坐坐。 但真去了,除了喝酒,或者玩两圈牌,也没别的兴致。 他始终觉得,有什么别的悬在心里,叫他起起伏伏的不安定。 那天去赵野那儿吃了个饭,赵野闲聊时开玩笑提一句:跟那个学法语的小姑娘断了? 他懒得搭理,但晚上回去,却做了一个梦,梦见周弥坐在她那破出租屋的小沙发上,抱着抱枕在哭。 醒来觉得荒唐极了,因为梦里周弥哭的样子可谓狼狈,他现实中压根就没见过她那样。 他的弥弥多骄傲一个人,他相信哪怕当面跟她提,就到这儿吧,她多半也就淡淡的一句,好啊。扭头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