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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看着,突然伸出手去。 手指将碰上谈宴西指间烟头的火星,他立即将烟拿远,转头看她:“做什么?也不怕烫着?” 周弥不说话。 她可能只是想试试飞蛾扑火是什么感觉。 第18章 假话真话,真话假话 谈宴西手里那支烟只抽了三分之一不到, 就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揿灭在里面。 半躺下去,伸手将周弥覆在肩膀上的, 一头微微潮湿的头发往后一捋, 手指扳她的脸转过来,低声笑说:“好端端的就咬人。” 周弥不说话, 往他嘴唇上看,光线昏暗, 也看不大清, 便伸指尖去碰, 确实有个挺明显的细小伤口。 谈宴西伸手捉住她的手指, 她却倏然抬头,以微热的舌-尖轻轻拂过, 轻声地问:“还疼吗?” “……嗯。”谈宴西无端迟缓地应声。 周弥笑了声,“反正我不道歉。” 谈宴西微一挑眉,脸朝她凑拢去, “干脆你再试试,咬个痛快?你说说, 你这是什么脾气。”端的是兴师问罪的架势, 却分明是纵容语气。 也不给她再回嘴的机会, 低头就将她嘴堵上了。 周弥推他, “……我要去洗澡了。” “等会儿再洗。” 好像也没过去太久, 谈宴西再来抱她。 她身上腻着一层汗, 这屋里也没风, 谈宴西体温比她更高,叫她整个人有种厚重感,像鱼裹着一层淤泥, 在滩涂里脱水。第二回 ,折折腾腾地到了后半夜。 周弥终于去洗澡。 那件绿色睡裙倒始终还在她身上,只是已经皱巴巴的不能看了。 她把它脱了丢在洗衣篮里面,借着灯光去看一眼,那斑驳的杏仁白的污迹也说不大清是什么。她没去细想。 冲个凉,换上自己的睡衣,再回到卧室。 谈宴西披上浴袍,从她身边经过时捏捏她的脸颊。 周弥看见床头柜上放着谈宴西的烟和打火机,就拿了一支点燃,走到窗边。 窗户打开,外头带潮腥味水汽的空气扑进来。街上店铺都已打烊,只有老式马灯样式的路灯还亮着,夜空像泼了整瓶的蓝黑色墨水。 她趴在窗台上,一只手拿烟灰缸,一只手拿烟,时不时地抽一口,这烟比她以前抽着玩儿的那种呛得多,其实不习惯,却还是惯性地送到嘴边。 一会儿,谈宴西从浴室那边过来了,瞧她一眼,“现学的还是以前就会?” “以前就会啊,不过没试过这种。”她决心不难为自己了。 但刚准备将烟掐掉,谈宴西走了过来,从她手里接了烟,再自然不过地送进自己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