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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滑动关门声。 最后,他的说话声:“林洗月,你怎么样?你的脸色看上去非常差。” 我没力气说话,身体的不适感来的非常突然汹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节电池,电力如退潮般从头顶往脚底板退,浑身越来越疲软,脑袋就像空了一般一直在摇晃。 白存殊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他伸手摸我额头说有点烫便站起身:“我去拿药箱,你稍等。”他的声音好像在安慰我。 隔了会,他回来帮我量了体温通知我发烧了快三十九度还问我什么感觉。 我一直闭着眼睛摇摇头,感觉就是想睡觉,但头从晕变到疼让我无法睡觉,身体也是一阵阵发冷。 “你吃过晚饭没有?”白存殊问我。 “吃了点。”我努力出声应道,张了张眼睛。 我以为自己说话声挺响的,结果白存殊是靠着耳朵在我脸边听,我张开眼就看到了他的耳朵和发鬓。 “肚子还饿不饿?”白存殊转回脸问我。 我们的脸靠的很近,目光的距离就在咫尺,我出神看着他的眼睛,多少天了只有此刻脑子是平静的,我似乎可以看着一个有微芒的地方一整天,因为很放松。 白存殊也在看我,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忽然靠过来抬手拥抱了我的脑袋:“你这个傻瓜。” 我没领会他为什么骂我,只是别人的怀抱让我感到温暖。我曾有段时间很爱拥抱,很渴望和人拥抱,此刻我也只想被拥抱着。 我一动不动把脸靠在白存殊胸口,他身上有海洋的味道,一开始气息有点苦涩后面变得温和安静。 “我去给你买粥买药,你先睡一会。”许久白存殊松开怀抱扶我的头躺好,他的双手离开的时候摸了摸我的头发低声说道。 “被子。”我感到身体更冷了。 白存殊没应声站起身,但我听着他的脚步声知道他会给我盖被子便安心闭上了眼睛。 一床柔软的薄被盖在我身上,接着空调温度被调适,白存殊出门后的关门声让房子静的像一条暗流,我忽然忍不住哭了。眼泪静悄悄地流着,我擦了两次没擦干净就干脆让它流。身下是皮质沙发吸收不了眼泪,我扯过被子一角抱塞在脸颊下当枕头继续闭着眼睛想休息想睡觉。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迷迷糊糊间是睡着了,不然白存殊回来的声音不会惊醒我。我再次张开眼的时候感觉到一处新的不舒服:我的喉咙开始干燥肿痛。脸颊边的眼泪已经干透。 白存殊把买来的白粥装在碗里重新端出来给我,粥里只放了一撮盐,淡而无味,不过容易下咽也暖胃。我坐起来吃粥的时候,他在准备退烧药,那药是我以前生病时惯吃的牌子,十多年连药盒都没有换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