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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2/3页)
江怀越耳根直侵袭到脸庞,真是要了命了! 第69章 含着调笑的问话犹在耳畔萦回, 江怀越有意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是吗?我只不过见到此物掉在地上, 以为是你不慎丢失,就捡拾回去。本来想找个机会还你……” 说到这里,之前屡次三番派人去还,却被她找借口拒之门外的恼火感觉又浮上心头。 于是他冷笑几下骄矜道:“可你倒是好,说是生病, 却和那个苏公子出双入对, 手下便将银盒子交回给我。” 相思一撑他肩头,站好了撇撇嘴:“您好意思说?我为什么不想见外人,您心里不清楚?” 他被噎了一下,继而愠恼起来:“什么叫不想见外人?姓苏的难道算是你自家人了?” 见他好像真的介意了, 相思才又委屈地凑近他脸颊, 轻声道:“只是看他不像其他客人那样急色粗鲁, 交谈了几次而已,大人实在无须耿耿于怀。” 江怀越瞥了她一眼, 还是不太乐意的样子:“这人怎么忽然就出现了?以前没来过淡粉楼?” “是啊,他说是从扬州来的,家里经商,这次是替父亲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务才来了京城。”相思转回坐下, 又倒了一杯酒给江怀越,款款道,“大人怎么追问个不停了?” “万一是可疑之人呢?自然要问个清楚。”他冷着脸道,“刚才说过, 只喝三杯,不能再喝。” “算我给您赔罪,还不行吗?”她索性双手捧着昭君杯,虔诚地呈送至他面前,又惆怅地望着他的眼睛,“大人马上就要离开,这酒,就算是给您饯行吧。” 他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拗不过她,饮下了她那杯中酒。 入口辛辣,果然喝多了也有感觉。 只是为了保持自己一贯的姿态,仍旧没显示出一丝异常。相思又与他闲扯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语,她讲得多,他听得多,画船在湖上随风起伏,也不知飘到了何处。 风雨重又起,雨点噼噼啪啪砸落窗户,即便舱门与窗户都关了,船内还是渐起寒意。相思见他衣衫单薄,又将那斗篷披到他肩后。江怀越却抬头道:“我不冷。” “不冷?”她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手心。 确实温热得很。 “是因为喝了酒吗……”她还未说完,只觉手一紧,居然被江怀越反手握住。她一愣,抬眼望向他,正撞上他的目光。 直望到心底的那种目光。 他的眼睛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似乎过于冷厉,美则美矣,却让人不太敢于直视。现在倒是消减了几分乖戾与阴狠,但仍是缺少柔情,只是直接的,如同无形之刃一般,直刺入她的心间。 相思心弦跃动,手被他攥着,动也动不得了。 江怀越的眼神逐渐逐渐缓和了几分,她端详着他,却又觉他的眼神在缓和的同时,似乎有些渺远迷离。 “大人?”相思谨慎地凑近了,唤着他。 江怀越的神思本已如春风骀荡缥缈浮沉,忽被相思一唤,连忙收拢了散乱的神思,端正道:“干什么?” 她笑道:“我以为您喝醉了。” “没有。”他断然否认,然而脑海中不时浮现各自凌乱的想法,这让他有些不安。 相思还在夸他:“上次在和畅楼,就听镇宁侯说您酒量不错,不过……”她话锋一转,抿着唇笑,“我在教坊里见过太多喝醉的男人,清醒时都是衣冠楚楚温文尔雅,一旦醉了就大哭大笑,还有些话多得拉着姐妹谈天说地,恨不能将祖宗八代做过什么小吏都说与我们听。我在想,大人如果喝醉了不知会是怎样?” 江怀越撑着下颔:“我就没有喝醉的时候,你不必异想天开了。” “真的?那你再喝三大杯怎样?” “不喝!” “既然不会醉,为什么怕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