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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第1/3页)
房间隔音也差,隔壁呼噜声清晰可闻。 蒋程黎顾不得脚伤,只想躺床上盖着被子好好暖暖身子,他连浴袍也没脱,囫囵着盖上被子。 你不上来?见纪寻还站在原地,蒋程黎撑起脑袋,打着哆嗦问,快上来,两个人挤一块暖和。 经过一场生死危机,蒋程黎也不顾上霸总形象,朝纪寻招着手。 纪寻脸色有些僵,等蒋程黎不厌其烦叫他的第三次,他才点了点头,走过来掀起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蒋程黎特意给他留了位置,小时候他家人丁有六十多位,他从小和家里一群堂兄弟挤在一起睡一个房间,经常半夜起来帮忙给他们掖被角。 等纪寻钻进来,单人床挤着两个大男人被子明显不够用。 蒋程黎下意识胳膊绕道后面帮他拍实,顺着他脖子摩挲一阵裹好被角,等做完察觉到纪寻异常僵硬的身体,面对面看着他瞪大眼睛严肃却耳根通红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蒋程黎索性转了个身,背对纪寻面朝墙壁,也省些空间。 蒋程黎本来精神紧绷想着被困在酒店里的人,但身体实在太过疲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蒋程黎再醒来时身上睡得暖烘烘,而身后的人已经不见,只剩下微微暖意。 蒋程黎赶紧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脚已经擦洗干净上好了药,纱布包扎的严严实实,而房间却空无一人。 蒋程黎单脚下床,拖着脚想出去找人,刚走到门口,门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纪寻。 他左提着一袋馒头和一碗小米粥,右手又是一碗粥和一小袋咸菜,肩上背着一个鼓囊囊包袱,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蒋程黎顺手帮他分担过来左手的东西,本来没觉得多饿,结果一闻到小米粥和馒头的味道眼睛差点绿了。 房间只有两个板凳没有桌子,两人索性席地而坐,把饭菜放到地上。 蒋程黎现在看纪寻如同看神仙:我刚才就想问,你哪来的钱住旅店买早餐? 蒋程黎顺着纪寻从上到下看了个边,只穿着T恤和宽松睡裤,都在走路的时候划得破破烂烂,却没看到他有口袋。 纪寻眼神闪烁,脸上泛起了层粉,顾左右而言他:少爷快吃,粥端过来快凉了,碗还要还给人家。 他越是不说,蒋程黎就越好奇,也没再问,只是忍不住边吃边往他身上打量。 纪寻在蒋程黎的眼神下耳根越来越红,终于受不了,任命似的放下手中的碗。 纪寻脱下T恤,露出少年附着一层纤秾合度肌肉的上半身。 少年脸上微粉,琉璃色的眸子却显得清澈疏离,竟有一种莫名的圣洁冷冽感。 蒋程黎一愣,盯着看了两秒移开视线,暗自跟自己比了比,叹了一句果然还是少年,比不上已经是老油条的渣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蒋程黎几乎能闻到一股清冷的暗香。 纪寻察觉到蒋程黎的注意力不知道飘向何处,没在他要讲的事情上,把手上T恤里外翻过来,露出里面缝的结实的布口袋:在这。 他和母亲为了讨生活搬来h市,刚进大城市操着一口浓重外地口音,被骗被偷钱是常有的事。 长了教训后他母亲就会在胸前缝个口袋,把钱装在里面,他妈是个爱干净做事有条理的人,即便是缝在里面的口袋也十分精致,毛边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钱是他之前放进去忘了拿出来,没想到这次能应上急。 说完纪寻把T恤翻回去穿上,接着吃饭。 他知道蒋程黎不懂,甚至还会觉得好笑。 他抿了抿唇,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意,但还是留了两份神在蒋程黎身上看他反应。 蒋程黎五味杂陈,反思自己刚才行为不妥,果然回去还是要多发工资。 不过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我们现在还剩多少钱? 纪寻一愣,随后又想,想必蒋程黎只是好奇他藏钱的位置,至于他的窘迫他看不出来或许看出来也根本不在意。 也是,谁会在意仆人的阴暗心思。 纪寻把钱掏出来摆在地上,一张10元纸钞和4枚1元硬币。 蒋程黎一时有些心酸,脑海里想的是十四块钱怎么花才能多撑一天。 果然早上不该买咸菜和粥,只吃馒头还能省点钱。 塑料袋里还剩下两个馒头,蒋程黎打算想存起来留到中午一人一个。 蒋程黎觉得他跟纪寻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社恐在他面前几乎没出现过。 他打定主意靠聊天挨饿,有一搭没一搭道:多亏你昨晚反应快,带着我跑出来。 纪寻唇角扯起笑容,带着莫名的冷意:因为我爸就是这么死的。 蒋程黎恨不得收回之前的话,谁能想到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就扯出人家伤心事。 节哀蒋程黎越是难堪,嘴越笨,嘴张合半天只蹦出两个字。 我从小就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