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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 (第2/3页)
溟目眦欲裂。 透过藤茧的缝隙,他看到滕茧中有一个血一样的人儿,那是他的阿亭。 他的阿亭那么懒,轻轻碰一下他就会喊疼,可现在,他居然浑身是血,就连皮肉都翻卷了起来。 王爷?仇轩惊恐回头,就见月烛溟提着重剑杀意凛凛,无数妄想缠绕他的藤蔓都被他的重剑斩断。 在他身后不远处,是奋力狂奔的伏琴。 伏琴在看到仇轩浑身缠绕着藤蔓时,那双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咬紧了唇,没有说一个字,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他不如仇轩刚毅,也不如仇轩能隐忍。 沈牧亭却只是遥遥看着他,没有挪动一步,也没有过多注目。 应少安看着沈牧亭,微笑道:来了。 来了又如何?沈牧亭态度冷淡,这方天地的绞藤太多了,比任沈牧亭任何时候遇见的都多,他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江瑾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应少安的想法,他要求沈牧亭吗?求他救救应少安来避免这可笑又滑稽的鲜血。 可是沈牧亭会同意吗? 月烛溟在他心里,当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能让沈牧亭服软? 江瑾不确定,他看到的,一直都是月烛溟在对沈牧亭付出,沈牧亭好似并未为月烛溟做过什么。 沈公子,只要你给我你的血,我便不会对战王如何。 你要试试吗?沈牧亭踏血而行,见应少安好似胜券在握,沈牧亭满脸是血的脸上忽然绽开了一个笑,那笑带着些许疯狂之色。 他撕开了拦路的绞藤,步步踏血的朝应少安行了过去。 那走下的每一步都坚韧异常。 应少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轻轻拧了下眉,沈牧亭却五指一扣,大把的绞藤朝着他掠了过来,沈牧亭将他们一捆、一捆、又一捆 原本的藤茧许是吃饱喝足,餍足得很,此时懒洋洋的。 应少安,或许你不知道,我的血除了能治你之外,他话音轻顿,捆完最后一捆,在应少安诧异的目光下,他直接将一把尖利的绞藤朝应少安刺了过去。 与此同时,应少安也察觉到了沈牧亭的意图,猛地捏碎了手中种子,樱色流光飘然落地。 沈牧亭依旧在微笑,手中的藤蔓甩了几下,那四道樱色流光直接被窜成了串,挣扎在藤蔓上。 少安 阿亭 公子 几道爆喝声传来,月烛溟更是不管不顾地朝中心冲了过来。 那围困着两人的巨大藤蔓,在沈牧亭串的同时剧烈收缩,沈牧亭更是直接朝应少安冲了过去。 噗噗两声,两条手臂粗的藤蔓同时穿管了两人的身体。 应少安解脱般看着沈牧亭,沈牧亭无情地抽掉插在他腹部的尖锐藤条,所有藤蔓都好似失去了生命般塌了下来。 沈牧亭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用血喂饱了这些绞藤,让它们在消化的时候出现几分空档来点火烧了之外,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杀死绞藤。 在藤蔓塌下来的那一瞬间,沈牧亭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能不能活下去,他的视线透过坠落的缝隙朝撕心裂肺的月烛溟看过去。 这个人啊,好似不论天堂地狱,他都能来陪他,可是沈牧亭不想他死。 沈牧亭疲惫地闭上双眼,他累了,却也知足了。 好歹,他也过了将近一年的正常人的日子,他本就应该死了。 疯子、变态 前世的画面一帧帧地出现在他脑海,再到遇见月烛溟。他的炸毛,他的好,他的迁就,他的所有 阿溟,你知道我在你后肩刻下的印记是什么吗? 还是不要知道了吧。 脚底下是空的,四周是黑的,沈牧亭感觉自己变小了。 那是一个小村庄,那是他方才记事。 笑笑,我家孩子病了,能不能问你家牧亭讨点血。 那个孩子好像才几个月大,见了沈牧亭就哇哇大哭。 沈牧亭被妈妈割开手腕,放了一碗血。 在此之前,沈牧亭不知道被放了多少血,又有多少人放弃了医生,当他灵丹妙言,病了伤了都来讨一碗血。 此时想起来,沈牧亭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圈养的牲畜。 后来,沈牧亭才知道,那个妈妈不是他的妈妈,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就连每天他去学习的地方,也是各种器械在他身上工作,他每次都非常清醒,看着他们实验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他们甚至给他开颅,观察他的大脑。 很疼很疼,可是他不能喊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