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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 (第2/3页)
声问。 明日启程。月烛溟搂紧了沈牧亭,偏头在他额头印上一吻,那一声特别响。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偶尔月烛溟搂得紧了,沈牧亭会调侃他伤口不疼吗? 原本沈牧亭也说过要用自己的血给他治伤,月烛溟却拒绝了,他不愿沈牧亭伤及一根毫毛。 就算他什么都能做到面不改色,随时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终究只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受了伤又怎么可能不疼,他不愿沈牧亭疼。 有你在,就不疼。月烛溟是真觉得,沈牧亭就是他的止疼药,只要这个人在,哪怕下了地狱他也会爬回来。 沈牧亭闻言只觉得月烛溟愈发油嘴滑舌了。 两人没在风中待多久,月烛溟穿得单薄,沈牧亭也穿得很单薄,他搂紧了沈牧亭,回去吧!夜里风凉。 沈牧亭没有反对。 路过军营的时候,两人看到了林绯钰,他坐在一个小土丘上,眺望着京都的方向,疯卷起了他的发,原本满身风流恣意的人此时眉眼已经布上了凝重。 月烛溟知道沈牧亭有话与林绯钰说,握了握他的手,早点回来! 沈牧亭喜欢月烛溟给他的这种感觉,他的表现一直都像是知道他所有想法,不用费力去说。 月烛溟回了军帐,沈牧亭朝林绯钰走了过去。 他站在林绯钰身后,林绯钰看着宣临城方向的眼微见迷离,他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牧亭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迷茫,与其说我们该怎么办?倒不如说他在自问:我该怎么办。 沈牧亭没有戳穿,与他一同眺望着远方。 各州府的地方官一举认为他们是朝廷逆贼,就连其他二州将士也派人入京询问,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月烛溟手里的兵符还能管多久?还能撑多久? 月凛天已经疯了,他是准备将盛宣国土拱手相让,可他究竟为的是什么? 方棣通死了,沈蚩死了,满朝文武死了近半,现在都还有人关在大牢里,他们是跑了,未来的盛宣又会变成什么样? 王爷自有想法。 林绯钰回头看了沈牧亭一眼,公子,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会对战王如此忠心。 沈牧亭回头看他,嘴角的笑清浅而又淡然,可那与往日差不多的笑中,沈牧亭却又觉得与往日的笑又有了些许不同。 往日里,沈牧亭就算笑也是浮于表面,眼神波澜不惊,而今,他的眼里,透出了几分不易擦觉的暖意。 只一眼,林绯钰便懂了。 不是忠心。沈牧亭对月烛溟从来就不是忠心,初始时,他是想利用月烛溟得一方太平与安逸,而今,他是要这个人。 曾经,林绯钰觉得,只要天下太平就好,边疆又将士,给了他们一个太平天下,寻常百姓安稳便好。 可现在 盛宣变了,变得彻彻底底。 林绯钰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嘴角的笑苍凉得很,又嘲讽得很。 王爷会想办法与三洲汇合,边疆却不能没有兵。沈牧亭表情淡然,与林绯钰一同望向宣临城的方向。 其实沈牧亭对盛宣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从前他也不曾有过一个落脚地,他是没有根的人,走哪算哪。而现在,月烛溟给了他一种名为家的感觉,月烛溟是他的家,而盛宣是月烛溟的家,那也便是他的家。 沈牧亭喜欢月烛溟,连带也喜欢这个家。 这一点林绯钰自然懂,孖离北国入宣临城如入无人之境,边疆现在并没有传来不好的消息,他想了很多种可能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月凛天此种行为,他们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片生养他的大地,他就当真没有分毫顾念么。 林绯钰不再开口了,在两人之外,立着一道清润的身影,他换上了黑袍,看着林绯钰的眼中有心疼,也有无奈。 他一直在期盼着林绯钰长大,却从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逼着他成长。 这对林绯钰而言,太残忍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不曾见林绯钰笑过。 从前的吊儿郎当,放荡恣意都被他藏了起来。 晏十风站了许久,久到沈牧亭跟林绯钰说完话离开,他都没有走。 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从来不说清楚?江瑾从他身后出来,他穿衣服向来像是穿不好,初始的时候军中将士还以为是他们带来的小倌,都在猜测这人是谁的小倌。 说出来又怎么样?晏十风笑了笑,心口在轻轻疼着,他们活在这世上,总会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晏十风跟林绯钰不一样,他注定这一生都只能活成这样,他心里有家,有盛宣,性格也不是什么都要说出去让别人知道的性格。 他从小就惯了隐忍藏事儿。 他爹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