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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死对头每天都在撩我 第3节 (第1/3页)
虽然她妈一周里有六天半都在工作,和老同学联系也不怎么密切,但“陆知序夜半受伤,男同学替她上药”这样的未成年猛料,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她实在是受用不起。 她重重咳了一声,一边挡脸,一边拿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扯晏行川的衣袖,小声道:“再走两步就到我家了,有点冷,要不你去我家吃个宵夜?” 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语气还奇奇怪怪,晏行川有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陆知序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片刻后,晏行川幅度很轻地点了点头:“好。” 五分钟后,沾过碘伏的药棉轻轻拂上陆知序的伤口,她无声地吸了一口凉气。 带着点刺激的痛痒和后悔一块儿爬进了她脑子里,她罕见的有点抓狂:她怎么就把晏行川领回家了呢?是这几年架吵得不够多吗?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请他吃宵夜? 她有病吗? 陆知序在心里抓耳挠腮,面上却始终撑着一副平淡端庄的模样。片刻后,晏行川替她喷上消炎生肌的喷雾,又低头在她手臂上扎好的绷带上打了个稳妥的结,才慢慢站起来道:“好了,你休息吧,注意伤口不要碰水。” 说话声很轻,轻得几乎让陆知序生出了某种被包容的错觉来,她微微一愣,之前在路灯下觉得晏行川眉目柔和的错觉又慢慢浮上了水面。 她在那目光中低头应了一声:“好。” 晏行川眉骨一颤,及至开门出去时,他也没提宵夜的事,陆知序瞥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绷带,有点怪异地想:高中时代的晏行川,居然还挺乐于助人。 洗漱过后,陆知序躺上了床。 她住的这间小公寓还是老样子,陈设简单、生活气息寥寥,唯有头顶的天花板上被房东贴了几张荧光贴纸,关了灯后会发出淡淡的黄色光晕。 很熟悉,又有点陌生。 她心里升起一点无奈的疲惫,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知序认为,真要细究起高中时代,她和晏行川其实相处得还算可以。 虽然她总是话少又孤僻,在学校里还老爱摆出一副“我沉迷学习”的姿态,但架不住班主任老曹看重她,不单钦点她当了学习委员,还格外喜欢让她报名参加各种活动。 据不完全统计,陆知序大概参加过一次生物竞赛,一次数学竞赛,两次英语竞赛,以及……一回元旦汇演。 晏行川是她的汇演搭档。 她还记得他们表演的那个节目叫《水墨江山》——展开的绸白幕布底下,穿着水墨长裙的女孩们甩袖起舞,一旁,青衫的公子为她们挥毫作画。 晏行川就是那位作画的公子。 而她负责打扮成小厮,在一边磨墨。 陆知序会同意这样安排,是因为当时的文娱委员雄心壮志,企图让他们班仅存的十四个女生全都上去跳舞,她才只好自荐当了小厮。 汇演那天是十二月底,陆知序百无聊赖,干脆在心里默默演算起了一道数学题,晏行川一边画画,一边看了一眼她磨墨的动作,忽然问:“你这块墨用得还顺手吗?” 她醒了一下神,不动声色:“还好。” 晏行川低头给宣纸中的女孩勾了一笔眉,忍笑道:“墨锭拿反了。” 陆知序看了一眼自己漆黑的手:“……” 演出结束之后,晏行川把那块他私人收藏的墨锭送给了陆知序。班里的同学调侃他:“晏哥你干嘛呢,想让你们家小厮也去考个状元吗?” 晏行川很从容地笑了一下:“是啊,祝咱们陆学霸金榜题名,不行吗?” 陆知序虽然总是自我标榜和晏行川不熟,但其实,点头之交的情谊,他们还是有一点的。 只可惜晏总工作了以后就开始抽风,陆知序至今也没弄明白,自己被